“我就要去!”
“我不準你去。”
“我才不聽你的!”
“覓兒……”
謝擇弈一次次地去攬她的肩膀。
桑覓不耐煩地甩開他,憋著氣吼了一句:“我聽你的,什麼時候才能救我爹出來呢?!”
“桑!覓!”
謝擇弈仿佛被她打了一巴掌似的,難以置信地看著執拗的她。
原來,對她來說,自己從未值得信任,也從未當真有過什麼價值。
她也隻在乎她的家人,不會在乎他謝擇弈。
況且,位高權重的梁王多好,他成為九五之尊都近在眼前。
到時候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到呢?
在她眼裡,自己不過是個愚蠢的拖累是麼?
謝擇弈苦笑道:“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太下賤了?”
桑覓沒有回答他,彆開頭自顧自難受著。
簡單的腦袋中回蕩著的,仍然是他罵她不知廉恥。
至於他罵他自己下賤,那……
那又不是在罵她。
謝擇弈微微低頭,直直地盯著她看。
此時此刻,滿心期盼著她能給出個什麼回答。
——是,你就是下賤。
哪怕是得到這種回答也好。
哪怕是這樣罵一罵他,也好過從未真正看見他。
反正,這也談不上是罵他,更像是陳述事實。
可桑覓什麼都沒有說,她偏著腦袋不搭理他。
空茫的雙眼,好像又走神了。
吵架也能走神!
謝擇弈氣不打一處來:“你想去就去吧,隨你的便!”
聲音喑啞地說罷,大步離去。
桑覓恍恍惚惚地看著脆脆的謝擇弈離開,背影消失在長廊儘頭。
她呆立了半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謝擇弈生氣了,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原來他們剛才都在生氣?
桑覓一時半會兒理不清楚,這種生氣為什麼和彆的生氣有些不一樣,遠不隻是憤怒,更多的是心口堵得難受,曾幾何時,桑大人也對她生氣,桑大人也會罵她,可桑大人生氣的時候,桑覓才不會像現在這樣古怪。
她悶悶地按了按胸口,隻覺得身體裡的那顆心,裹挾著熾熱的血肉,正一抽一抽地發疼。
疼,真是相當奇妙的感受。
謝擇弈也會疼嗎?
一想到,謝擇弈可能也會疼,她就有點不忍心生他的氣了。
她應該給他吹一吹疼的地方。
桑覓定定地思索一番,下定決心,先辦殺人的正事。
梁王的事情,她可以辦完事再給謝擇弈解釋吧?
也不知道,到時候他還會不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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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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