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冷的月光宛如銀色的紗幔一般,緩緩地傾灑而下,均勻地覆蓋在了天劍宗那高聳的屋簷之上。每一道屋脊、每一片瓦片都被這月光細細地撫摸著,仿佛給這座承載著無數歲月記憶的古老宗門披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神秘麵紗,使得整個天劍宗都沉浸在了一種靜謐而又神秘的氛圍之中。
行秋靜靜地站在窗前,眼神透過那茂密的竹林縫隙,如同穿透了層層迷霧般,直直地落在了遠處那綿延不絕、高低起伏的山巒之上。那山巒仿佛是大地的脊梁,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雄偉壯觀。行秋的心中此刻猶如那波濤洶湧的大海,既有對即將來臨的嚴峻挑戰所充滿的熱切期待,那股期待就像是隱藏在心底的火焰,隨時準備燃燒起來;同時,也有著對那深不可測的未知深淵力量所滋生出的隱隱不安,那不安就像是黑暗中的幽靈,時不時地在他的心頭縈繞盤旋。
行秋的房間布置得極為簡樸,一張樸素的木床擺在中央,一張簡單的書桌靠著牆壁,一把椅子置於床邊。牆壁之上,懸掛著一幅書法作品,那幅書法上的劍意縱橫交錯,仿佛是無數劍影在舞動。筆鋒剛勁有力,每一筆每一劃都蘊含著無儘的力量,似乎在向世人訴說著天劍宗弟子們對劍道那堅定不移、執著追求的信念。
他緩緩地盤膝坐在那張略顯陳舊的床上,就像是一尊靜謐的雕像般,微微低下頭,然後輕輕地閉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眸。那眼瞼宛如兩片輕柔的羽毛,緩緩落下,遮住了眼中的光芒。接著,他開始全神貫注地調整自己的氣息,那氣息仿佛是一條無形的絲線,在他的體內穿梭纏繞。隨著他的意念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逐漸集中並凝聚在一起,他的呼吸也像是被施了符咒一般,漸漸地變得平穩起來,不再像之前那般如受驚的野馬般急促和紊亂。那呼吸的節奏,仿佛是大自然精心譜寫的樂章,與周圍的自然韻律完美地融為了一體,和諧而又美妙得讓人陶醉其中。
他的心靈此刻就像是一片寧靜的湖泊,沒有一絲漣漪,逐漸遠離了塵世的喧囂和紛擾,仿佛穿越了層層迷霧,進入到了一種虛無縹緲、空靈澄澈的狀態之中。在這個狀態下,他仿佛能夠感受到自己與四周環境融為一體,那種感覺讓他沉醉不已。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四周的元素力,如同無數條靈動的小魚,在黑暗的虛空中緩緩流淌在體表,那細微的觸感讓他的心靈為之震顫。他靜靜地沉浸在這種奇妙的感受中,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今日所見的那幅神秘的壁畫。那壁畫上的每一筆每一劃,都仿佛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將一輪彎月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記憶深處。尤其是那股無畏無懼的劍意,仿佛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咚咚咚。”那陣輕微的敲門聲如同空靈的音符一般,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細微的聲響,卻有著神奇的魔力,硬生生地打斷了行秋沉浸其中的冥想。他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短暫的不悅,但很快便恢複如常,靜靜地等待著門外之人的進入。
“進來。”行秋緩緩睜開眼睛,聲音依舊如往常般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剛才被打斷的冥想對他並未造成任何影響。
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淩昊那熟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此刻帶著一絲凝重,那凝重之色仿佛是烏雲籠罩在晴朗天空之上,讓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擔憂。
“行秋,你休息了嗎?”淩昊輕聲問道,話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仿佛生怕自己的聲音會打破這寧靜的氛圍。
行秋輕輕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示意淩昊趕緊進來。
“我在冥想,怎麼了?”行秋的語氣依然平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淩昊緩緩走進房間,那腳步聲如同落葉飄零般輕柔,生怕驚擾到屋內的安寧。他小心地關上門,然後坐在了行秋對麵的椅子上,那椅子仿佛也感受到了他內心的不安,微微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
淩昊緊抿雙唇,眉頭微微皺起,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緒如同潮水般不斷翻湧。終於,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開口說道:“我……真的有些不安,尤其是關於深淵力量這件事。”
他的聲音略微顫抖著,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沉重的壓力。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其中既有對深淵力量深深的恐懼,也有麵對未知時那種難以言喻的迷茫。
要知道,這一次可不是像以往那樣隻是聽聞或想象中的深淵威脅,而是切切實實地要與深淵展開一場生死較量。想到這裡,淩昊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
就在幾天前,他和墨老兩人一路追尋著深淵留下的蛛絲馬跡,曆經千辛萬苦,最終在一處隱蔽的山洞裡發現了那扇尚未完全開啟的深淵界門。當他們第一眼看到那扇散發著詭異氣息、被黑暗籠罩的巨大石門時,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撲麵而來,讓他們幾乎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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