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換一個……”
話說到一半,白彎彎的目光注意到旁邊那些已經化成獸形的野獸。
一個個身形巨大,猙獰又畸形。
對比起來,這條眼鏡王蛇竟然看起來順眼得多。
燭修一瞬間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它吐了吐蛇信,“想讓其他流浪獸馱你?”
“不,我沒那個意思……”
一邊說,一邊手腳並用地往他獸身上爬,生怕晚一秒,他就改變主意讓她去坐彆的流浪獸。
燭修猩紅的眼珠閃了閃,任由小雌性在身上爬。
眼鏡王蛇冰涼涼的身體凍得白彎彎打了個冷顫。
這跟直接躺雪地裡有什麼區彆?
它的鱗片摸起來非常滑,滑得讓她雞皮疙瘩掉一地……
白彎彎隻能不停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這不是純粹的蛇,他是個獸人,沒關係的。
她剛費勁爬了一半,燭修甩動長尾直接將她給盤在中心。
“呼呼”的風雪聲驟然變小,他的身體似乎也沒那麼涼了。
之前羅傑用天賦之力替她抵擋過一次風雪。
所以察覺到暖和後,白彎彎立馬就猜到是對方用天賦之力替她遮擋了外麵的嚴寒。
心裡對他的印象稍微改觀了一點。
她心裡也很清楚,自己是聖雌,總歸會有那麼點特彆的待遇。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還有價值而已。
既然暫時無力抗爭,那就儘量保護好自己和幼崽,慢慢尋求機會。
這麼一想,她也不操心了,直接靠在它的獸身上開始打盹兒。
趕路是枯燥的,她被顛得渾渾噩噩,甚至都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
隻知道每過一段時間,燭修就會停下叫醒她,然後扔給她一塊新鮮帶著血水的肉。
她嫌棄地用手拎起來,想直接給扔了。
簍子裡幾個崽子聞到氣味,“嗷嗷”地叫喚個不停。
算了,還是給他們吃吧。
辛豐說過,雄性獸人必須要吃一些生肉才能補充身體需要的能量。
幼崽們正在長身體更需要。
將那塊新鮮的肉扔進簍子,幾個崽子們歡快地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她則從係統空間裡拿出一些肉乾慢慢地嚼。
這樣走走停停大約十幾次後,她聽到流浪獸人們的歡呼聲。
昏昏欲睡的她被吵醒。
“二首領,是城主親自迎出來了。”
白彎彎瞌睡徹底清醒,她趴在燭修的身後,歪頭朝前麵看。
距離他們幾百米的地方,有一座風格粗獷的城池。
周圍的環境也是荒蕪又淒涼。
但奇怪的是,這一片地方竟然沒什麼雪,地上很乾燥。
遠遠地,有無數頭野獸在狂奔,揚起陣陣塵土。
時間並未持續太久,流浪獸人奔襲到他們麵前。
白彎彎聽到燭修的聲音,“城主。”
“燭修,有你親自出馬,那聖雌肯定被你帶回來了……在哪裡?趕緊讓我看看……”
白彎彎感覺到纏繞自己的長尾慢慢鬆開,然後托著她落在前方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