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戎與長老們議完事,將新增巡邏隊與擴建幼崽園等事宜一一安排妥當後,已是深夜。
即便他已經儘可能地加快速度,但還是耽誤了太久。
生平第一次,短短的距離,他卻恨不得自己是鳥族獸人能生出翅膀,立即飛到彎彎身邊去。
穿過安靜的街市,步履匆匆地朝著部落後方那片靜謐的居所走去。
然而,就在靠近家門的林間小徑上,他敏銳的感官立刻捕捉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波動。
夜風送來的,不僅僅是草木的清香,更夾雜著一縷他再熟悉不過的、獨屬於他家小雌性動情時的甜膩氣息,那氣息中還混合著燭修身上強烈的雄性麝香。
酋戎的腳步猛地頓住,仿佛被無形的寒冰凍結在原地。
方才因她歸來而升起的些許雀躍與暖意,在這一刻瞬間沉入冰冷的寒潭,心底某個角落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緊,泛起一陣沉悶的痛楚。
樹林深處,燭修在酋戎出現在感知範圍內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他動作微頓,懷中的雌性正因他過分的動作不滿地哼哼唧唧,甚至開始用沒什麼力氣的腳輕輕踹他。
白彎彎此刻麵色潮紅、眼神迷離,發現他突然僵住不動,抬眸朝他看來,“怎麼了?”
燭修回過神,將懷中雌性摟緊,吻住她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情。
一直到雌性疲累的鬆軟下去。
他感知著外麵那道凝立不動的氣息,沉黑的豎瞳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還未儘興,懷中溫香軟玉的誘惑力驚人。
但是……他無法忽視外麵那個同樣強大、同樣深愛著她的雄性。
甚至,他非常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情。
他無法真正獨占彎彎,這個認知在此時格外清晰。
“不鬨你了,”燭修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騰的欲望,聲音帶著情欲未褪的沙啞,卻刻意放柔了力道,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困了就睡吧。”
白彎彎有些驚訝地眨了眨水潤的眼睛,燭修今夜竟然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她雖然疑惑,但身體的確已經疲憊不堪,那麼多精力旺盛的獸夫,若非有係統積分的幫忙,她恐怕早就被折騰得散架了。
此刻精神一放鬆,濃重的睡意立刻襲來,她含糊地應了一聲,便在燭修懷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沉沉睡去。
確認她已熟睡,燭修仔細地用柔軟的獸皮將她包裹嚴實,確保不會著涼,這才抱著她,穩步走出了樹叢的陰影。
清冷的月光如水銀般傾瀉而下,酋戎靜立在不遠處,俊美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異常冷硬,那雙總是沉穩睿智的眼眸,此刻仿佛凝結著萬載寒冰,比這夜色更讓人感到寒意。
燭修抱著白彎彎,走到他麵前,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由得輕嗤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了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從你選擇和我們一起成為彎彎獸夫的時候,你就該知道,她是無法被任何雄性獨占的。”
這話像是一根銳利的冰錐,精準地刺破了酋戎強行維持的平靜。
燭修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情變幻。
這樣的心路曆程,他也經曆過。
所以,他理解對方,同樣也不那麼甘心將雌性分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