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彎彎閉著眼睛,許久沒有睡意。
她也能感覺到酋戎不曾入睡。
感受著他胸膛下有力而稍顯沉重的心跳,以為他仍在為部落近日的異常平靜和潛在危機而煩憂。
她抬起手,像安撫躁動的大型猛獸般,輕輕拍撫著他肌肉堅實的臂膀和背脊,聲音放得又輕又柔:“彆太擔心了。隻要我們能穩住這最初幾個月,利用好這段時間積蓄力量。”
她頓了頓,“到時候,再挑選幾位絕對忠誠、心性堅定的橙階雄性,用藥劑幫助他們晉升到赤階……等我們虎族擁有更多頂尖強者,以後不管遇上什麼風浪,肯定都能更有底氣地堅持下去,安然度過。”
酋戎收緊了環住她的手臂,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這些事有我和燭修他們操心,你彆想太多。虎族不會有事,你和崽崽們,更不會有事。”
他的話語像承諾,沉重而滾燙。
白彎彎將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感受著那份令人安心的沉穩:“嗯,我知道的,有你們在,我和崽子們都會好好的。我隻是想著,有更多的赤階強者,我們的安全網才能織得更密、更牢。”
她抬起頭,笑看著他英俊的眉眼,“說起來,真是萬幸你自己天賦卓絕,憑借自身力量突破到了赤階,省下了一瓶極其珍貴的升級藥劑,咱們又能多一個赤階強者!”
酋戎眉心的凝重並未減緩,他握著她的手,仔細詢問:“你和那東西做了什麼交易,它會輕易給你這些逆天的寶貝?”
白彎彎也捏了捏他的手,“放心好了,確實有代價,但問題不大,也是我自己樂意的。”
她願意為心愛的雄性們生下他們的後代,看著他們臉上帶著自己和心愛雄性的臉部特征,她也會有一種滿足感。
說著說著,白彎彎打了個嗬欠,倒是把困意說出來了。
酋戎這才不再言語,摟著她的腰,輕輕拍著。
不一會兒,懷中的雌性就已經沉沉睡去。
他的目光卻始終凝在她臉上……
想到她,想到崽子們,想到虎族的獸人們。
肩上的擔子沉了沉,但他毫無畏懼,他會為了他們,守好這一片領地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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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最漂亮的雌性花盈,這幾日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浸水的棉絮,又沉又悶。
她總是忍不住,隔著一段距離,偷偷望著那個她惦念了許久的身影——炎烈。
可每次,她都看到他寸步不離地跟在那位名叫白彎彎的雌性身邊,或護衛,或低語,那英俊的臉上會露出她特彆喜歡的燦爛笑容。
每一次看見,都像有一根細小的針,在她心尖上不輕不重地刺一下。
他的笑容,原本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她一直將炎烈視為自己未來的伴侶,豹族與狐族也達成共識,隻是他一直外出未歸。
可現在,他竟然成了彆人的獸夫。
一股不甘和怒氣衝垮了理智,她終於尋到一個炎烈落單的間隙,偷偷跟了上去,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