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柳司琴麵色一變。
大房嫡母楚氏早逝,這麼多年整個大房都是朱映蓉在打理,私下裡自個一直都是母親母親的叫著。
可她不得不承認,她娘終究隻是一個妾室,在眾人麵前隻能稱呼姨娘。
柳司君這句話,簡直是往她肺管子戳。
“莫說我隻是搬去彆院,便是我死了,該是我的東西,誰都彆想覬覦。”柳司君道,“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將東西清理走。”
“這院子已經是我的了,憑什麼搬走。還有你私自從彆院回來,過兩日父親回來,有你好果子吃,說不定再將你送去彆院!”
柳司君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那就等父親回來再說吧。”
“三妹去彆院修身養性四年,還是一點都沒變,得不到的東西就直接搶。”
“你錯了,我變化還是挺大的。比如現在,得不到的東西,我通常都是直接毀掉,也不便宜了旁人。”
她幾步上前,在剛才柳司琴的位置坐下,指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對黎青道:“青兒,我不喜歡這些,都燒了!”
“嗯~”
黎青用力點頭,眼中隱隱帶著興奮。
眨眼間的功夫,都燒成灰燼。
柳司琴畢竟是被嬌寵長大,如何受得了這種氣。
“我說你怎麼突然敢從彆院回來,原來是得了一個傻子當護衛,你以為有他就能在柳家橫著走?”
說完手中出現一條銀紫色的長鞭,朝黎青甩過去。
她已經築基,手裡的鞭子不是吃素的。
柳司君坐在那裡,神色自若的看著兩人過招。
築基麼……
今天就讓她看看,世上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
柳司琴是單一木靈根,釋放出來的靈力,凝結成一根根綠色藤蔓,如一條條綠色的長蛇試圖纏繞黎青的四肢。
黎青剛好是火靈根,修為更是碾壓她,其實能輕而易舉打敗她。
不過回來之前,柳司君就交代過黎青:不要贏的太輕鬆,要給她一點希望,然後一點一點打碎。
後院鬨出這般大動靜,隱隱傳到前院。
當朱映蓉趕過來時,正好看見柳司琴被踹倒在地,草木灰紛揚而起,待她起身,身上那件嫩綠衣裙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用灰頭土臉形容此刻的柳司琴再恰當不過。
黎青飛下來,一本正經的評價:“你,太菜。”
“啊……”
怎會如此,明明就差一點,她就能殺了那個傻子。
為什麼最後,會被那個傻子踢下來,還要被他指著鼻子羞辱。
柳司琴氣瘋了。
朱映蓉的臉也沉下來,已經維持不住表麵的賢良。
“怎麼回事?”
“娘,柳司君這個賤人,竟然指使這個傻子打我,你要為我做主。”
朱映蓉也氣啊。
可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還不是時候。
拍了拍柳司琴的手背安撫她,立刻又板著臉看著跪在一旁的婢女吩咐:“一個兩個的愣著作甚,先帶大姑娘去我院子裡梳洗,宴會馬上就開始了,若是有什麼差池,老太君怪罪下來有你們好果子吃。”
“娘。”
柳司琴不想走,她想看母親收拾柳司君替她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