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傲然挺立,大手猛地一揮,刹那間,一百精銳騎兵如鋼鐵洪流般緩緩出發。
此時,朝陽初升,金色的光芒灑在大地之上,雖時間尚早,但秦思源有意讓騎兵隊伍行進緩慢,這絕非拖延,而是在高調地展示著自己的強大武力。
“踏踏踏踏……”清脆而整齊的馬蹄聲猶如戰鼓擂動,隊伍以兩騎並列方式排列的騎兵隊,浩浩蕩蕩地向州城穩步前行。
官道兩旁,人群如潮水般湧動,附近的人們都走了出來,人們熱切地凝視著這支威風凜凜的隊伍,每個人心中都清楚地知道這是誰的雄師勁旅。
一些百姓心懷敬畏,竟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仿佛在向這一支無敵的軍隊致敬。
一個時辰後,騎兵隊伍氣勢磅礴地過了江,抵達了州城那巍峨的城門口。
守門的士兵們遠遠望見這支隊伍,眼神中滿是敬重,他們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不敢有絲毫怠慢。
進入州城後,杜大虎早已發動那些曾經出過征的白役們,在街道兩邊組成了盛大的歡迎隊列。
“見過大人!”。
“大人!”。
呼喊聲此起彼伏,秦思源麵含微笑,猶如王者般從容,他輕輕抬起手臂,向眾人揮了揮手。
這一小小的舉動,瞬間讓人們的歡呼聲更加震耳欲聾,無數人激動地跟著歡呼雀躍,還有很多人,懷著崇敬之情下跪拜了起來。
一輛豪華的馬車上,吳文斌和吳敘正襟危坐。
門簾上拉開了一條狹窄的口子,兩人透過縫隙,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令人震撼的場麵。
直到隊伍完全過去,吳文斌才緩緩放下門簾,神色凝重地問道:“你怎麼看?”。
吳敘沉默片刻,眉頭緊鎖,沉聲道:“這個秦思源已然成了大氣候,連都指揮使親自出手都未能將其奈何,看來,必須集中全力,方有可能將他打壓下去。”
“唉,我也是老糊塗了,怎麼就惹到了這個沒臉沒皮的臭小子”,吳文斌長歎一聲,懊悔之情溢於言表。
他心裡清楚,保寧府三大家已鼎立上百年,整個保寧府的官場都被他們牢牢掌握在手中。
但是因為自己心中那一點不平,如今徹底打破了這百年的平衡。
倘若當初不與秦思源為敵,即使他崛起,吳家也可以選擇依附過去,無非就是損失一些錢糧罷了。
若此事能成,好處自然多多,即使失敗了,大不了改換門庭,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陷入尷尬的境地。
吳文斌陷入了沉思,心中盤算著,現在是否還有可能與那個小子和解呢?大不了多出些錢糧,或許能換來和平。
想到這裡,他再次問道:“你認為我們和那小子和解怎麼樣?就像你說的,這小子成了氣候,實在不宜再針對他。”
吳敘心中一急,他可是被秦思源欺負得慘不忍睹,而且秦思源還幾次三番地打臉吳家,這讓他憤怒不已。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和僑盤山那邊說好了,而且那位官老爺也已經出了一次手,如果此時停止,他實在無法向對方交代。
於是,他急忙開口說道:“父親,僑盤山那邊已經開始聯絡各路山頭了,如果我們此時停止,實在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