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文師爺指教”,秦思源拱手行了一禮。
文師爺趕忙站起身來,連連擺手說道:“不敢不敢,文某就是不說,也會有彆人提醒大人的,實在當不得什麼。”
“嗬嗬,快坐快坐,我還有事情想請教文師爺的。”秦思源微笑著擺擺手說道。
“大人請說。”文師爺應道。
“如果我接下包稅的事情,那些白役該如何處置?那可是上千人,對社會治安可是一個極大的隱患。”秦思源神色凝重,眉頭微皺,問道。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白役”就如同現代的聯防隊員,不過他們不拿工資,全靠賞賜和收些不正當的錢財過活。
雖說也時常欺男霸女,但實際上卻撈不到多少銀錢,好多人都還是光棍一條。
這些人倘若不加以約束,足夠讓杜無憂焦頭爛額的。
文師爺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要不,大人把他們管理起來?”
“額,我這如果插手進去有些不妥,知道的人會說我是給衙門減輕負擔,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控製州城造反呢。”秦思源苦笑著說道。
文師爺隻能陪著笑,心裡卻忍不住腹誹,你現在做的不就是造反的事兒嗎?真是又當又立。
“要不大人給他們找點事情做,讓他們賺點銀子養家糊口,也就鬨不起來了。”文師爺小心翼翼地說道。
“好,我會儘快想出讓他們賺錢的方法的,到時候這些白役的思想工作,可就要看您和杜捕頭的了。”秦思源興奮地拍掌說道。
文師爺一聽,臉上馬上就變成了苦瓜臉。
那些白役雖然被衙門壓製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但是你斷人財路可是個苦差事,就憑那些腦滿肥腸的衙役能壓得住嗎?
秦思源看他臉色不好,知曉他的難處,寬慰道:“文師爺放心,到時候我會派家丁輔助你的,咱們是朋友,不好讓你為難的。”
文師爺這才鬆了一口氣,秦思源訓練的家丁他是去看過的,那些家丁在短短時間內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還是非常佩服的。
兩人繼續喝酒,不再提及嚴肅的話題,而是談起了輕鬆愉快的內容。
次日清晨,福伯早早就來到了四海商行,臉上還帶著未消的驚恐之色。
秦思源看了看他,心中已然明白是發生了何事,昨晚老爺子就說過要清理秦府。
福伯,慢慢說,天塌不下來。”秦思源麵帶微笑,溫和地說道。
福伯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麵色難看地說道:“少爺,家主昨晚因為一點小事大發雷霆,叫來了五十名家丁圍住了秦府,然後杖殺了包括二管家在內的二十餘人。”
秦思源聽後默默無語,心中暗想,老爺子的手段是真夠狠辣的,還有一個就是秦府簡直就是一個篩子,這被杖殺的二十餘人肯定大部分都是各方的探子之類的。
“福伯,你放寬心,事情不會波及到你我的,隨他們去吧。”秦思源微笑著寬慰福伯。
福伯鬆了一口氣,他是知道秦思源昨晚去了家裡,和家主密議了很久。隻要事情不會波及到自己少爺,那他就不需要過多理會。
“還有一件事,家主今天提拔我做了二當家。”福伯繼續說道。
秦思源挑了挑眉,說道:“這是好事啊,二管家的權力可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