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斌緊緊皺起了眉頭,滿心疑惑地說道:“怎麼回事?僑盤山的人怎麼會找到家裡來?”
“孩兒也不知道,不如叫他進來問問?”吳敘眼神閃爍不定,有些心虛地說道。
吳文斌狠狠瞪了他一眼,極為不滿,隨即擺擺手對家丁說道:“你先去外麵等著”?
家丁恭敬告退之後,吳文斌這才麵色陰沉,淡淡的說道:“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要記住,這是關乎家族存亡的大事,容不得你撒一點謊!”
吳敘撲通一聲再次跪下,聲音顫抖地說道:“父親,孩兒該死,上次派人去過僑盤山,談過請他們對付秦小三的事,孩兒該死,請父親寬恕”。
“你你”吳文斌氣得手指著他,渾身顫抖,話都說不下去。
“父親,孩兒知錯,但是秦小三先劫奪賭銀,又兩次威逼我們家,不能再這樣放任了。”吳敘急切地解釋道。
吳文斌皺起了眉頭,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你要知道,如果對付秦思源,就相當於和秦家開戰!”。
吳敘膝行兩步,神情激動,一字一頓地說道:“父親,您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秦家早晚都會對我們下手,這次他們調換土地吃了那麼大虧都沒有反應,就可見一般了”。
吳文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瞬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
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這次調換土地,彆人都是一換一,自己想為難一下,開玩笑的說那塊地很肥沃,要二換一才行。
沒想到秦文蘊那個老狐狸一口就答應了,什麼原因才會在這種情況下答應?隻有在確定能隨時拿回來的情況下才會發生。
“讓他進來吧。”思考了一會兒後,吳文斌無奈地說道。
“是,孩兒親自去請。”吳府高興地應道,轉身快步離去。
沒一會兒,木易經在吳敘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木某見過大人。”木易經恭敬地行禮。
吳文斌麵無表情地擺擺手,“你來有什麼事嗎?”。
“木某來是要告訴大人一個消息,秦家三少爺在保寧衛招募了兩千家丁。”木易經神色嚴肅地說道。
“什麼?消息確定嗎?”吳文斌聞言,猛地坐直了身體,滿臉震驚。
“千真萬確,保寧衛的劉千戶被殺,謝千戶被抄家,兩人名下的軍戶都被秦思源收走。”木易經繼續說道。
吳文斌閉上了眼睛,心中翻江倒海,兩千家丁啊!還是從衛所招募的,大明的衛所雖然已經爛了,但是總比老百姓好一點的。
“你們想怎麼辦?”吳文斌打起精神,眯起眼睛問道。
木易經站了起來,目光堅定地說道:“大當家的意思是,想辦法乾掉秦思源,秦家這一代就隻有這個人能拿出手,隻要乾掉了他,秦家就不足為慮了”。
吳文斌站了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說道:“秦家不是這麼簡單的,他三個孫子,兩個不成氣候,就秦小三一個還算成氣,如果乾掉了他,秦文蘊會發瘋的。”
“那大人的意思是?”木易經小心地問道。
“要做就要做絕,一次把秦家徹底絕滅。”吳文斌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