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軍麵色冷峻,眼中透著果決,他一馬當先,率領著八百團如洶湧的浪潮般朝著那些逃竄的潰兵席卷而去。
他們手中的武器在黯淡的月色下閃爍著寒光,口中高呼著震天的口號,那氣勢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阻礙都碾碎。
與此同時,鐘義波和燕子山也各自帶著八百團練,從不同方向包抄過來。
他們的人馬如虎狼之師,馬蹄揚起的塵土在夜空中彌漫,使得本就混亂的場景愈發顯得硝煙彌漫。
那些逃兵們本就被之前的突襲嚇得魂飛魄散,此刻見到三麵合圍而來的團練,更是驚恐萬分。
他們像沒頭的蒼蠅般四處亂竄,卻發現退路已被截斷,隻能拚命朝著尚未被堵住的小路奔逃。
其中那些凶殘且不願意投降的潰兵,眼中透著狠厲與絕望,嘴裡罵罵咧咧地揮舞著手中還染著鮮血的兵器,發了瘋似的往小路上衝去。
他們不顧同伴的死活,推搡著、踐踏著,隻想儘快逃離這必死之境。
而其餘的潰兵和民夫,在這三麵夾擊的強大壓力下,早已沒了反抗的勇氣。
他們望著那寒光閃閃的利刃,聽著團練們如雷般的怒吼,紛紛嚇得雙腿發軟,手中的武器“哐當”“哐當”地掉落一地。
在團練們的威逼之下,他們隻能乖乖地放下武器,然後被強逼著退回了大營。
一路上,團練們不斷地嗬斥著,手中的武器時不時地抽在那些走得慢的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此時的馬逸群,見大局已定,也收起了那肆意屠殺的狠勁。
他迅速將手下的騎兵分成了十隊,如十股黑色的旋風般,開始在大營裡四處遊蕩。
每一隊都有著明確的任務,他們將那些投降的士兵和民夫如同趕羊一般,分成一堆堆地聚集起來。
馬逸群騎著馬,在大營中來回巡視著,他的目光如電,冷冷地掃過那些滿臉驚恐的投降者。
偶爾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想要趁機逃跑,馬逸群便會猛地一夾馬腹,如閃電般衝過去,手中的馬刀一揮,一道血光閃過,那逃跑者便慘叫著倒地身亡。
這一下,更是嚇得其餘人不敢再有絲毫異動,隻能乖乖地待在原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安排。
秦思源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了笑容,此刻的局勢暫時得到了控製,但後續的處理依舊棘手。
那些被逼回大營的潰兵和民夫,心中滿是恐懼與怨恨,稍有不慎便可能再次引發騷亂。
而那些逃竄的凶殘潰兵,若是逃出生天,日後說不定也會成為一大禍患。不過,當下也隻能先一步一步來,先將眼前的這些人安置好,再做後續打算。
於是,他高聲下令,讓士兵們開始對投降的士兵和民夫進行甄彆,將那些身強體壯的單獨挑出來,準備日後編入自己的隊伍。
而對於那些受傷的,則安排民夫進行簡單救治,至於能不能治好就隻能看天意了。
同時,他又吩咐一部分士兵去加強大營周圍的巡邏,以防那些逃竄的潰兵殺個回馬槍。
在這一片混亂血腥之後,大營裡漸漸恢複了些許秩序,無數的士兵和民夫東一堆西一堆的蹲著。
天亮的時候,大營進入了平靜,身強力壯的民夫被挑選出來,給他們許諾了重利,不但給他們銀子,還承諾事後將他們的家人接去保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