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葉子一片片落下,帶著一絲絲的遺憾。
陸瀾兮麵色蒼白的坐在窗戶邊,看著外麵落葉凋零,一陣秋風襲來,卻不及她心中半分寒意,思緒所到之處,她不由得吐了一口氣。
“咳咳咳”
一陣輕咳,丫鬟白雲拿著厚實的披風輕輕的披在陸瀾兮的肩上,輕柔的說道:“少夫人,你大病初愈,還是不要吹了寒風的好。”
陸瀾兮攏了攏自己的披風,起身走到床邊,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不用安慰我。”
“世子也真是的,既然回來了,好歹來看你一眼啊。”
“無妨,我早已習慣了,白芷呢?怎麼這兩日都沒看見她了?”
白雲關好窗戶,搖了搖頭說:“奴婢不知。”
“吱呀”
門被打開了,一陣寒風夾帶著落葉撲麵而來。
陸瀾兮猛然起身,看向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那是她死了兩年的丈夫。
兩年前,她的夫君,奉旨剿匪,抬回來的卻是一具屍體。
她為他儘孝,為侯府鞠躬儘瘁,耗費心力,日漸憔悴,活不了多久了。
卻不曾想,一個月前,他竟然活生生的站在她麵前,告訴她:“他回來了。”
她一時之間急火攻心,吐了口血,整個人大病一場,高燒不退,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來。
從她昏睡直到她醒來這麼久,他從未來探望過。
白雲替她不值,她也隻是笑而不語,但她的心可謂是哇涼哇涼的。
“兩年未見,你倒是一點沒變呢。”
陸瀾兮從容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坐到了床邊。
莊懷瑾端起一碗補湯,朝著白雲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然後他端來凳子,坐在陸瀾兮的麵前,用勺子舀了舀補湯,輕輕吹了吹,喂到了陸瀾兮得嘴邊說道:“病剛好,得補補身子。”
陸瀾兮並沒有讓他給自己喂,自己端過來輕輕得喝了一口。
“好喝嗎?”
莊懷瑾麵無表情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笑意。
“多謝關心,夫君可曾見過白芷?我這兩日都不曾見到她,也不知道這丫頭跑哪兒去了。”
陸瀾兮低頭,輕輕攪了攪碗裡得補湯。
“白芷?不在你手裡嗎?”
莊懷瑾語氣冰冷的說道,陸瀾兮的手忽然停下了,她抬眸看向莊懷瑾,一臉震驚。
“你們主仆情深,為夫讓你們融為一體,你要感謝為夫才是。”
莊懷瑾眸色陰沉,冷笑的說道。
“砰”
陸瀾兮手足無措的扔掉了手裡的碗,她眼淚直流,胃裡翻江倒海,止不住的嘔吐
她的心扯著疼,她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要裂開了。
“你為什麼要殺了白芷?她犯了什麼錯?”
她癱軟在地,眼中含淚的質問道。
“誰讓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其實她本來可以不用死的,李相的公子看中了她,想納她當小妾,可她不願意,非要伺候你,所以她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