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聞言,他挑了挑眉,低聲反駁道:“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是,你不是小孩子。”楊領班嬌笑著,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方卓,說道:“你是大人了。”
“蹭”的一聲,方卓按了一下打火機,幽藍的火光亮起,他沒有否認也沒有附和。
“你這樣按是不對的。”楊領班黝黑的眼珠子轉了轉,她伸手蓋在方卓骨節分明的手上,像是教他一樣的說道:“你要這麼按。”
“蹭”的一下,火光亮起,方卓低頭看了一眼,那隻撫摸自己的手背,有些肥肥胖胖的小短手。
氣氛有些微妙。
楊領班的手覆蓋在方卓的手背上,僅僅過了幾秒。
她又將手收了回去,訕笑著說道:“你知道了嗎?”
方卓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方卓戴著口罩,看不出什麼他什麼表情。
隨後,他將打火機扔給楊領班,漫不經心的說道:“客人來了,我去倒茶。”
方卓給客人倒完茶水,他懶洋洋的倚靠在落台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看著微博。
楊領班則是又自動的走開了,像是去巡視一樣的走到了彆的地方。
這一切都被遠處的顧曉音儘收眼底,她抿了抿唇,將目光收回來放到大門口。
員工上班時間禁止玩手機,方桌卻是個例外。
哪怕領班看見了,也是視若無睹的走過去。
顧曉音垂眸,她明白,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的。
……
一開始,顧曉音隻是麵臨工作上的疲憊,加不完的班,乾不完的活。
後來,顧曉音發現自己的心態越來越差。長期熬夜,使得她的黑眼圈越來越深,大腦注意力集中也比較緩慢。
她甚至連笑都不會笑了,換句話來說,笑的越來越虛偽了。
她想要提出辭職,卻被領班告知需要提前一個月才能說,否則的話,不算數。
否則,她現在走了的話,工資也發不了。
原主當初是由朋友介紹來上班的,所以合同也沒有簽。
她現在就是騎虎難下,走了沒錢不甘心。
不走,又要過著生不如死的打工生活。
原主隻能憋著一股怨氣乾活,一個月後,原主順利辭職了,一看到手工資才三千七。
兩個月加起來也才七千四。
原主打了電話去勞動仲裁了,剩下的幾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