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噅~~~”
兩頭神駿甩著熔漿露頭,身後的車子逐漸脫出,顯露無損的木軒。
馬車一直是敞開大門,車廂一露頭黑衣人就見到車內完好的眾人,隻是如今還清醒的人隻剩下了程塵。
兩馬在空中向黑衣人走來,車後的黑球底部張開一個大洞,金紅的流漿從中不斷泄出。
天地黑白色,萬物靜生息。馬車走風氣,背懸赤流漿。
幾個黑衣人身體無法動彈,腦子卻還能運轉,各種強大的法術已是構造成型。
作為臭名昭著的邪法師,能存活的都不是善茬,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幾個黑衣人不是沒有遇見過硬茬,也不是第一次踢到鐵板,隻不過這次的似乎有些硬過了頭。
機靈的他們拚著精神受創,已經在腦海構造好了攻擊、隱蔽和遁逃三種法術。
程塵將他們禁錮卻不擊殺,說明他們還有活命的價值。
隻待程塵大意將封禁解除,黑衣眾人溝通元素便能刹那間發出驚天一擊。
而後,自然便是各憑手段,各自撤退求援了!
至於留下來看結果或是繼續戰鬥,嗬嗬,邪法師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然而,這些都是黑衣人的妄想罷了。
程塵平靜看著這些邪法師,其思緒與記憶在他眼中一覽無餘,他們的價值從不取決於自己。
程塵想知道的信息也無需他人言說。
問訊的最高境界不是他人自述,而是我想,我見,我聞。
隻要我想,我便能得知你的一切。
馬車距離黑衣人不遠,很快臨近,黑衣人承受的壓力愈大,決定他們命運的時刻到了!
“工具人一個足矣。”
程塵注視著幾雙眼睛,口中說出讓眾人心底一涼的話語。
這些邪法師掌握的信息對程塵來說無足輕重,但對於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來說卻是必不可少。
幾個黑衣人紛紛露出希冀,身體無法動彈便隻能以眼神示意,作為合格的反派,搖尾乞憐,求饒是基本功。
尊嚴令人堅強,但大多數時候,尊嚴是生存的妨礙,尤其是對於弱者,放下尊嚴才是該有的姿態。
隻不過,這條常識,對程塵無效。
眾黑衣紛紛放下尊嚴,各展眼藝,以求博得一線生機,但腦海中的法術卻再精一分。
“無謂的掙紮。”
程塵輕歎一聲,幾個黑衣人瞬間失去意識,為首的黑衣人被憑空出現的巨力扯進馬車,其餘幾個則是軟倒在地,不省人事。
臨死掙紮,這很不體麵,程塵有些唏噓。
兩馬開始發力,馬車向著斜上方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