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衍拱手道:“陛下,長公主謀略過人,且手握虎符能調動精銳。臣願為軍師,與長公主一同出征,保我大東國無恙。”
權衡之下,小皇帝應允。
出征前夕,商明澤前來送行。他將一個精致的錦囊遞給沈輕絡,“殿下,此去保重。這是我親手做的平安符,望能護你平安。”
沈輕絡心中一暖,接過錦囊:“多謝,你也保重。”
大軍開拔,一路疾馳至永吾關。
沈輕絡與謝玉衍登上城樓,觀察敵軍營帳。謝玉衍分析道:“敵軍看似勢大,但長途奔襲,糧草補給必然困難。我們可派精銳部隊繞道後方,燒毀他們的糧草。”
沈輕絡點頭讚同,當即下令。
深夜,一支輕騎悄然出發。
與此同時,沈輕絡在關前布置疑兵,擂鼓呐喊,做出要出關決戰的架勢。敵軍主帥果然中計,集結兵力準備迎敵。
就在這時,後方火起,糧草被燒。敵軍大亂,沈輕絡趁機大開城門,率軍殺出。一時間,喊殺聲震天,敵軍潰敗而逃。
此役大獲全勝,班師回朝。京城百姓夾道歡迎,小皇帝親自出城迎接,大擺慶功宴。
宴會上,眾人紛紛向沈輕絡與謝玉衍敬酒。
沈輕絡不勝酒力,提前離席。謝玉衍放心不下,隨後跟出。花園中,月光如水,沈輕絡靜靜佇立。
“阿絡,今日你可算是出儘風頭。”
謝玉衍笑著走近。
沈輕絡白他一眼:“還不是多虧了你。”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溫馨。此時,商明澤走來,看到二人,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恭喜殿下與謝相凱旋。”
沈輕絡看的出商明澤眼中的隱忍。
待謝玉衍走後,商明澤唇齒微微顫動,“公主,可是喜歡謝相。”
沈輕絡臉色一沉,目光如霜般射向商明澤,“探花郎,你貴為駙馬爺不假,可本宮的有些私事,何時輪到你來過問?本宮今日興致不佳,就想看麵首劍舞尋樂,這也礙著你了?”
商明澤被這一番斥責,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卻還是恭敬地退到一旁,不再言語。
幾日後,謝玉衍將皇帝賜予他因軍功所得的諸多珍貴禮物,鄭重地送到沈輕絡麵前,滿心期待能博她歡心。
可沈輕絡隻是掃了一眼,眼中毫無驚喜,轉手便讓人將這些禮物堆積在庭院之中。
“阿絡,這……”
謝玉衍不解地開口。
沈輕絡冷笑一聲,“這些身外之物,本宮不稀罕。”
令謝玉衍不曾想的是,長公主她竟命人點火。
刹那間,火光衝天,那些奇珍異寶在火焰中漸漸化為灰燼。
不僅如此,還有些大件的擺件,她親自動手,拿著錘子狠狠砸去,玉石碎裂之聲不絕於耳。
混亂中,一塊飛濺的碎片劃傷了沈輕絡的手,鮮血瞬間湧出。
商明澤見狀,心急如焚,不顧已是深夜,匆匆趕到太醫院,苦求薛太醫拿出珍藏的生脂膏。
這生脂膏極為珍貴,對治療傷口、不留疤痕有奇效。
薛太醫本有些猶豫,可耐不住商明澤的苦苦哀求,最終還是給了他一小盒。
翌日清晨,商明澤將生脂膏小心翼翼地呈給沈輕絡,“殿下,這藥能讓您的傷口不留疤痕,還請您塗抹。”
沈輕絡看著他眼底漫開一層烏青,心中竟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但她還是不動聲色地接過,淡淡道了聲謝。
沈輕絡突發奇想,要在京城開設賭場、青樓,還放起了印子錢。
眾人皆覺長公主此舉甚是荒唐,不過礙於公主殿下先前軍勳,不敢多言。
可商明澤卻默默陪在她身邊。兩人在賭場中豪賭,在青樓裡聽曲,常常玩到通宵達旦。
一天夜裡,玩累了的沈輕絡回到房間,剛躺下不久,床榻突然一沉。
她警惕地正要起身,卻被一個熟悉的懷抱緊緊圈住,耳邊傳來謝玉衍帶著笑意的低語,“阿絡,我可想死你了。”
沈輕絡身體一僵,正欲發作,卻聽到謝玉衍又道:“彆出聲,莫要吵醒了外麵的商明澤。”
原來,謝玉衍趁商明澤守在門外熟睡之際,偷偷潛入了沈輕絡的被窩。
沈輕絡又氣又惱,可在這寂靜的夜裡,兩人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竟讓她莫名地慌亂起來。而商明澤,渾然不知屋內的動靜,依舊守在門外酣睡起來。
“小聲點,駙馬爺會聽到。”
這邊沈輕絡大汗淋漓。
謝玉衍心頭一蕩,卻故意逗她:“怎麼,那麼怕你夫君知道?”
沈輕絡杏眼圓睜,作勢要打,卻被謝玉衍握住手腕,順勢拉進懷裡。
“阿絡,彆再折騰了,往後咱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