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勝綠帽事件在全球物理學界迅速傳播。連網上八卦也傳的繪聲繪色,文字描述頗有就在現場的感覺。
離婚手續進行得很快。
平靜的辦完手續,林永勝和前妻走到法院門口。
前妻走到法院的台階,儘量掩飾自己的內疚,對著林永勝說了一句:“再見!”
林永勝還是覺得些餘怒未消。
於是調侃了她一句:“在我祖上的房子裡happy,列祖列宗都在看著你們呢!”他笑著嘲諷道。
前妻愣了一下,氣不打一處來,翻了個白眼:“你也彆以為自己多清白,忘記你在國立大學裡和那些女學生眉來眼去了嗎?忘記你在尼泊爾和那個女驢友翻雲覆雨嗎?哼!”
前妻瞪著了眼睛,冷哼一聲。
林教授搖了搖頭,放開握緊的拳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覺得其實自己或許早已厭倦了這段婚姻,往後拖幾年也是這麼個結果。
愛情是短暫的,平淡是永遠的。
時間,如果量子力學承認時間這個參考量的話,它能撫平一切問題。
想到這他也釋懷了,反正都結束了。
亞洲最大的星際港口在香港。
維多利亞彎裡麵,從0米高度到4000米的高度,係留停滿了各式大型宇宙穿梭飛船。
它們就像巨大的熱氣艇一樣,飄滿了天空,有的顏色鮮豔,塗滿各種漂亮的圖案,有的鏽跡斑駁,感覺開了很多年了。由於飛船太多,致使維多利亞灣一直處於陰影中。
林永勝穿著一件褐色的掉色的皮衣,穿著發白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牛筋底的越野鞋,背著一個巨大的雙肩包。和他以前出去探險一模一樣。
他站在碼頭上,抬頭看了看天上各種停靠的飛船。透過飛船的縫隙,陽光光線東一條西一條的曬到香港島。
教授乘坐穿梭艇飛到3000米的e12碼頭,進入飛往火星的貨郵快遞飛船“波塞冬”號。
“波塞冬”號下三層為貨艙,裝滿了穀物,牛、羊、豬,冷藏的新鮮蔬菜、水果及其他貨物。
上三層為客艙。最上層為一等艙,房間一般隻有一張床或者大床。二等艙又分2人間和4人間,在二層。第三層為三等艙,一個大房間6到12人不等。第三層還隔出一半,是給感染過y病毒的人以及畸形人所乘坐。
任何大型的交通工具都會有個染過病毒乘客專用區域。
林永勝怕遇見熟人,特意挑了一個一等艙房間。全牆落地玻璃,一個房間隻有他一張床。除了標配的衛生間,還有冰箱、微波爐、全套的影音係統。
標準餐全免費,菜品已經相當豐富,如果不滿意,還可以點其他菜肴。當然,也可以去高級餐廳用餐。
隨著“嘣”的一聲響,這艘接近200米長的貨郵飛船在3000米的高空拋開係留繩,緩緩退出超導磁力懸浮塢,“唔——”一聲長鳴,低沉的聲波響徹雲霄。
隨著飛船迅速升高,窗戶外的大地逐漸變成一個蔚藍色的星球——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
林永勝看著窗外壯麗的太空,深深歎了一口氣,心想可能會有一年半載回來不來了。
可是他沒想到,不是一年半載回不來,而是三十多年後才回來。
漫長的12天到火星的旅程開始了。
2天後,隨著地球和月球慢慢在視野裡消失,黑寂的太空變得單調無聊,林教授也憋不住了,走出了房間,出來散散步。
他戴了一個口罩。並不是因為和被感染過的人在一艘船,而是不想被人認出當笑柄。
溜溜達達,走到貨郵飛船頭部,是個娛樂廳,外麵是各種老虎機和賭桌。裡麵是個酒吧。
他又順著觀光走廊,來到了二層和三層看看。
越往下走,旅客越多,空氣也變得汙濁。小孩子們在走廊裡跑來跑去,快樂無比。
到了三層,他刻意走到染過病毒乘客專用區域看看。
就在這時,他聽到隔離區傳來一片喧嘩。他下意識的捏了一下口罩,向隔離鐵柵欄走過去。
坐門口的船員漠然的看著裡麵,柵欄裡幾個大人抱著個孩子似乎在哀求著什麼。
“怎麼回事?”林永勝問看門的船員。
船員看他氣質打扮不像這層的客人,不知什麼來頭,趕忙站起來,回答:“呃,沒有什麼,一個後遺症小孩犯病了!”
“犯病還沒有什麼?”林永勝皺了皺眉頭。
他看了看柵欄裡的人,那個顯然是媽媽的女人抱著個女孩,女孩有可能是癲癇發作,抽搐的很厲害。女人在哭泣著哀求看門的船員開門,其他幾位大人有的哀求,有的憤怒的責罵船員。
“他們要乾什麼?”林永勝問看門的船員。
“他們要去醫務室”船員回答。
“那為什麼不讓他們去?”
“他們是感染者啊!”船員理直氣壯的回答。
“他們現在還會傳染嗎?”林永勝瞪了船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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