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走到到亭子邊,看著迪斯蒂沃克,用蹩腳的英語說道:“先生,你也是遇到海盜了?”
迪斯蒂愣了一下,他馬上明白在他之前有人也應該是裸體出現過。
他對著守衛說道:“是的!你能幫我找一套衣服嗎?”
守衛回頭對那個老年婦女嘰嘰哇哇說了幾句,老年婦女跑走了。
“今天你是第二個裸體的人了!”守衛樂嗬嗬笑著說道,“中午在這出現過一個,說是被海盜搶了,你是他的朋友嗎?你們是一起被搶的嗎?”
“呃”迪斯蒂回頭看看大圓環,太陽已經西下,金色的陽光撒在大圓環和基座上,反光強烈,卻非常好看。
“是的,我們是朋友,一起被搶的!”迪斯蒂笑了一下,“這個圓環一直在這嗎?”他指了一下基座和大圓環。
“什麼?”守衛不解的問道。
老年婦女不知又從哪翻來一件臟臟的類似老頭衫的上衣和一條破舊的短褲,她走到守衛麵前說了幾句,遞給守衛。
守衛拎著臟衣服走到亭子裡,說道:“穿上吧,你這個”他本來想說你這個可憐人,但是當他進入亭子後,卻看見了夕陽下反射著金光的大圓環,震驚了,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迪斯蒂回頭看了一眼穿越機,對守衛說道:“以前這裡沒這個東西?”
“這這這怎麼會”守衛咽了一下口水,“這是什麼東西?”
“唉!第一回見?”迪斯蒂問道。
“是的!以前沒出現過啊!我必須彙報給主人!”守衛看著大圓環,腦子無法接受這個詭異而壯觀的畫麵,咽了一下口水。
“這個可能不行!”迪斯蒂心裡一沉。
“我必須去報告給主人!”守衛轉過身,提著燧發槍向外走去。
迪斯蒂下了狠心,他從後麵一把摟住守衛的脖子,用手肘腕鎖住他的喉嚨,向後一拉,借助背的力量,將守衛高高背起,來了一個鎖喉背摔,守衛隻是哼一聲,腦袋重重砸在地上,開始抽搐起來。
站在亭子外的老年婦女突然看見迪斯蒂將守衛高高摔倒,一下嚇得大叫起來,回頭就跑。
迪斯蒂拿起守衛隊摔在一旁的燧發槍,追出亭子,幾步就追上那老年婦女,用槍托狠狠砸向那老人的頭部。
老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迪斯蒂向四周望望,沒發現再有彆人,沒了人講話,四周除了鳥叫,顯得異常安靜。
他抬頭看看亭子,從外麵看過去,果然沒有什麼穿越機,沒有大圓環和小圓環,也沒有被基座壓倒的樹,一切正常。
所以,守衛進了亭子才會看見穿越機,才震驚不已。
迪斯蒂回到亭子,發現守衛已呼吸微弱。
他看了看老婦人拿來的肮臟衣褲,捏著鼻子換上,穿上守衛的鞋。
槍他沒敢拿,這種太明目張膽了。他取下守衛腰間的一把做工很精美的匕首,插在破爛的短褲裡。
迪斯蒂沃克順著彈石路找到了柵欄鐵門,開門跑了出去。
從山坡望向遠方,夕陽西下,城市的房子都不高,但是鱗次櫛比,晚飯時光炊煙嫋嫋,使城市隱沒在一片金色霧靄中。
柔佛海峽一片漆黑。
大胖子手下的工頭埃文斯領著陳高飛和幾個馬來人在沙灘上等著。
今晚幾乎沒有月光,海麵偶爾有些波光,而沙灘上要不是工頭抽的煙頭在閃爍,幾乎無法看見其他人站在哪裡。
過了一會,一艘漁船由遠而近,在接近沙灘的淺水停住了。船上掛出一個油燈,晃了幾晃。
工頭掏出西洋手電筒,對著漁船閃了閃。
船上放下一塊長木板,斜插海水裡。
工頭埃文斯對著陳高飛和馬來工友站的方向小聲喊了一聲:“上船!”
幾個人趟進海水,順著木板爬上船。
船裡掛著幾個瓦斯燈,發出“嘶嘶”噴氣的聲音,火苗閃爍著比較明亮。
船老大身後站著兩個船員,緊張地拿著槍。
船老大看見他們上來,用明顯南方口音的普通話問道:“誰給錢?”
埃文斯是個白人,聽不懂普通話,於是轉頭問陳高飛:“他們說什麼?”
陳高飛翻譯成英文:“他們問誰付錢給他們?”
工頭笑了,指了指自己,然後從衣服裡麵拿出一個油紙包,遞給了船老大。
船老大看了白人埃文斯一眼,走到瓦斯燈下,撕開油紙,裡麵是一疊厚厚的英鎊鈔票。
船老大數了一下,露出笑容,說道:“可以搬了!”
陳高飛對工頭用英語說道:“可以搬了!”
工頭揮揮手,上船的幾個馬來人走到後倉,掀開油布,一個接一個的扛起麻袋,順著木板走下船,在沙灘上走了一段路,將麻袋小心地放在了一輛卡車上。
工頭一直忙著數著搬出的麻袋,沒工夫閒聊。
那個船長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和陳高飛聊天:“你的中國話很標準啊!你是哪的人?”他的普通話發音很不準,以致於陳高飛要集中注意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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