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眉三人懷揣著極度的忐忑,朝著那絲微弱亮光踉蹌而去。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虛浮無力,雙腿像被抽乾了力氣,可恐懼又像一根無形的繩索,在身後緊緊拽著,催促他們前進,隻因身後那片黑暗,仿佛藏著無儘的噩夢,讓他們不敢有片刻停留。
趙勇臉上的傷口愈發潰爛,膿血混著汗水淌下,他疼得眼眶泛紅,淚水止不住地往外冒,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哭腔囁嚅:“那亮光看著就邪性,指不定又是什麼要命的玩意兒引咱們上鉤,我這心裡直發慌,咱可不能再往前了。”邊說邊使勁往後縮脖子,雙手慌亂地在身前揮舞,試圖抵擋那未知的恐懼,身體抖得如同風中殘葉,腳步不受控製地往後退,眼神驚恐地盯著那亮光處,仿佛那裡即將湧出洪水猛獸。
老張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臉色慘白如紙,每挪動一步,都好似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砸在滿是塵土的地麵,洇出一個個小泥坑。他咬著牙,有氣無力卻又強撐著勸道:“勇子,咱沒退路了,這山洞裡到處是危險,說不定那亮光就是出口的指引,再試試吧。”儘管嘴上這麼說,可他眼中的驚惶卻如暗夜的磷火,怎麼也藏不住,手中緊攥著那根滿是豁口、幾乎報廢的樹枝,好似握住了最後一絲希望,艱難地抬起仿若灌了鉛的腿,一步一步朝著亮光蹭去,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眉心擰成一個深深的疙瘩。
林宇眉緊握著《酆都門》和玉如意,兩件寶物在這陰森的山洞裡,光芒微弱得好似隨時都會熄滅,恰似他們此刻搖搖欲墜的命運。“大家小心,千萬彆大意,跟緊我。”她刻意壓低聲音,嗓音沙啞暗沉,憂慮如同荊棘一般,將她的心刺得千瘡百孔,心跳聲在耳邊如雷鳴轟響,神經緊繃到了極限,小心翼翼地朝著亮光靠近,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那股腐臭的氣息愈發濃烈,混合著一股淡淡的腥氣,熏得人幾欲窒息。那絲亮光閃爍不定,好似風中殘燭,周圍的影子隨著亮光的搖曳而扭曲變形,仿若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鬼在肆意舞動。
“這味兒咋越來越重了,熏得人腦仁疼,我感覺要喘不過氣來了。”趙勇捂著鼻子,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小聲嘟囔著,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眼睛驚恐地在四周打轉,身體不受控製地往老張身邊靠,慌亂中差點被地上的石塊絆倒,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雙腿還止不住地發軟。
“彆出聲,勇子,穩住。”老張趕忙壓低聲音製止,聲音低得近乎用氣聲說話,弓著身子,像一隻受驚的刺蝟般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手中樹枝微微揚起,擺出防禦的架勢,雖說心裡早被恐懼填滿,可為了給同伴撐起一絲安全感,硬裝鎮定,隻是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無情地將他內心的恐懼暴露無遺。
林宇眉輕輕抬手,示意兩人停下,她屏氣斂息,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除了他們三人粗重的呼吸聲和淩亂的腳步聲,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類似水滴落下的“滴答”聲,在這寂靜的山洞裡回蕩,每一聲都好似重重地敲在他們的心坎上,讓人毛骨悚然。
“什麼聲音?”林宇眉緊張地低語,聲音輕得如同蚊子哼哼,手中寶物下意識地舉起,目光如炬,死死鎖定聲音傳來的方向,身體瞬間緊繃如拉滿的弓,冷汗仿若決堤的洪水,瞬間浸濕了後背,衣衫緊貼,涼颼颼的。
趙勇嚇得“嗷”的一聲,直接躲到老張身後,雙手抱頭,牙齒咯咯作響,帶著哭腔喊道:“咱快跑吧,這鬼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的身體抖得像狂風中的殘葉,飄搖不定,眼神慌亂無措,滿是驚恐,隻想立刻逃離這個危險之地,雙腳像是失去了控製,慌亂地往後退,腳步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整個人慌得六神無主,魂飛魄散。
老張咽了口唾沫,握緊樹枝,強作鎮定地回道:“彆怕,先瞅瞅情況,彆自亂陣腳。”可他自己的聲音也明顯帶著顫抖,弓著身子,像護雛的老母雞一般護著身後的趙勇,緩緩朝聲音來源挪去,眼睛瞪得極大,死死盯著那動靜的來源,心跳急劇加速,仿佛要衝破胸膛,手心裡全是汗水,濕漉漉的,樹枝都快握不住了。
三人一步一步,仿若踩著刀刃般戰戰兢兢地朝著亮光和聲音的源頭挪去,待看清眼前的景象,他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一個身著破舊黑袍的人形物體正背對著他們,那黑袍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和散發著惡臭的黏液,仿佛從血池裡撈出來一般。它的身形佝僂,一頭雜亂無章的長發披散下來,幾乎遮住了整個背部。在它的腳下,一灘暗紅色的血水正緩緩蔓延開來,那“滴答”聲正是血水從黑袍的衣角滴落的聲音。
“你……你是誰?”林宇眉鼓起勇氣問道,儘管聲音顫抖得厲害,透著一絲絕望中的求生渴望,手中的寶物蓄勢待發,側身迅速靠近老張和趙勇,三人背靠背,形成一個簡陋卻又必要的防禦之勢,心臟砰砰狂跳,似要衝破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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