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當道,國將不國呐!”
“吾等今日定要齊心協力,在太後麵前參他一本。為人臣者,為國鋤奸,縱然身死,又何妨?”
一時間,周圍氣氛更是空前高漲起來。
同仇敵愾的謾罵聲,悲歎聲四起,承德殿上空似乎都已烏雲密布,怨氣怒氣直衝雲霄。
擦拳磨掌,一個個似乎都快忍不住,要一窩蜂撲過去,將那亂臣賊子活生生打死。
當朝左相陳無相著一身紫紅色官袍,站在百官群臣最前端,倒是麵如止水滿麵威嚴之態。
右相曹牧,雖依然一如既往,雙手抱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可此刻,卻不知為何,麵色似乎總顯得說不出的凝重深沉。
微微扭過頭,望一眼遠處大門方向,那正在一名宮中太監引路下,不緊不慢走進來的青年男子,眼皮突突跳動兩下。
隨即,又開始微閉雙目養神。
……
然而,相對於百官群臣中,陡然而起的怒氣衝天激憤之情,靠近最尾部的幾百名剛剛高中的考生學子們,情緒倒要緩和不少。
雖也同樣一陣躁動,議論聲嘈雜聲四起,可交頭接耳議論的,也不過關於那文聖公的封號,或那日朱雀大街之驚心動魄。
畢竟,今日的場合,他們這些考生學子,雖已高中有了官身之子,可終究尚未安排實職,連朝廷命官都還算不上……
能來參加太後壽典,還是天子仁德恩賜。
哪敢造次?
更何況,那楚國公王修,昔日種種惡行,如何叛經離道也罷,如何背棄聖人先賢也罷,終究是今年恩科的副考官,陛下欽封的文聖公。
日後朝堂上見著,那也必須執弟子之禮,尊稱一聲“先生”的。
更彆提其中絕大多數,能得以高中,歸根結底還隻得益於其,一句“文以承道”。
柳俊彥夾雜在一眾同科高中的學子中,一身灰色儒衫,頭戴綸巾,倒屬實不起眼了些。
可此時,目不轉睛望著遠處大門口,正慢吞吞走進來的青年男子,心中卻突然隻覺一陣莫名好笑。
倒不是因為,遠處那烏泱泱一大片朝廷官員,衝天怒氣恨不得將那死變態生吞活剝的陣仗,或者其走起路來那副縮頭縮腦的模樣。
而實在是突然發現,這個早已嚴重威脅到他“京城第一才子”聲名,令他如噩夢纏身頭發大把大把掉的死變態……
其實有時候,也挺蠢的,糊塗得很!
讓他很是不屑。
暫不論此次澄州民變,這死變態即便想要趁此機會大做文章,狠狠讓曹家喝上一壺,可也不至於如此魯莽,吭哧吭哧一頓騷操作,反倒搞得自己一身腥臊。
不但搞得自己滿朝皆敵人人喊打,還得罪了當今太後,讓自己身陷險境。
典型的傷敵一千,自損八萬嘛!
更重要的,還是對於他那兩個門生弟子,張氏兄弟二人未來朝中任職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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