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農走過去,發現青禾在哭泣。他過去輕輕拍著青禾的肩膀,青禾卻更嚎啕大哭。
忍了多日的淚水終於如決堤般洶湧而出。
一個人的心情可以被壓抑,但並不代表消失了,它隻是深藏在內心深處,一旦爆發更是鋪天蓋地。
蘇子農也沒有說話,任憑青禾在哭,足足哭了半個時辰才漸漸緩了下來,手絹都能擰出水來。
蘇子農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彆看著我,我哭的樣子一定很醜。”青禾說道。
“美極了,猶如梨花帶雨!”蘇子農說道,“還是哭出來好,不然我亦沒有借口抱一抱你。”
青禾淡淡一笑。
好在哭過之後慢慢恢複了平靜,已恢複了以往那副平淡的樣子。
二人在海邊住了四日,第五日一早青禾說道:“現在距離拍賣其實還有十天,我們先過去早早做好準備,有備無患。”
蘇子農點了點頭。他與青禾在一起之時,習慣聽青禾的主意,自己根本不需要如何用腦子。
在碼頭上,蘇子農取了一份簡易地圖,地圖上赫然畫著三個島。
其中一個是東離島,一個是南離島,這兩個島本來就是存在的,這時卻硬生生多出了一個黃金島。
蘇子農不去問也不覺得好奇,青禾倒是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她之前就已經弄到了一份本來的地圖。
二人各自帶著人皮麵具,上了一艘大船前往南離島。
船一直開了四天,第四天中午到達了一個不大的碼頭。
海風陣陣吹過來,甚是舒爽。
海鷗在噢噢地叫著,在低空飛來飛去。
停船之時船家開始叫賣麵具十兩一副,蘇子農二話不說,買了四副麵具。二人戴上了黃金島專用麵具,其餘兩副則放進囊中。
上了島之後就是一個小集市,麻崔雖小卻也五臟俱全,有飯館,有客棧,有賭坊,有青樓,還有鐵匠鋪、茶館、藥材鋪等地方。
二人去了飯館,蘇子農照舊點了三個菜,看了菜單計算依然是二百兩銀子。
“吃多點吧,不夠咱們再點,這大餐可是價值二百兩。”蘇子農勸道。
青禾雖知貴倒也不以為意,她自小出生在世家,對於這區區二百銀兩不太在乎。
不久便上來了四位身材惹火、穿著暴露的美女。
蘇子農左右各一位夾著他,讓他滿臉通紅,呼吸不暢,吃起飯來十分彆扭。
青禾兩旁的二位美女倒是規矩多了,保持一定距離,隻給她斟茶遞水夾菜。
“要不你們都退下吧!”蘇子農拂袖。
“公子是嫌我們服務不夠熱情周到麼,要是我們被趕走,老板會扣我們工錢。”左邊一位女子可憐兮兮地抹淚。
蘇子農無奈,隻好答應不趕她們,但要他們坐遠一點,保持距離。可不到半刻鐘,那兩位女子又越來越貼近夾著他,前胸貼後背的,想來已經習慣了。
青禾掩嘴偷笑。
“上一回黃承河那小子樂不思蜀,也是這種局麵,我拉他走,他偏要慢慢吃,足足吃了一個時辰。”蘇子農抱怨道。
“這不是你們男子的夢想麼,為何要急著走,況且錢已經是固定要付的,不得好好享受麼?”青禾說道。
“你現在倒是說得輕鬆,將來你嫁人了,你相公來這種場合吃飯,你還說得出這樣的話麼?”蘇子農問道。
“那時是那時,此時是此時。如今我隻管看著你偷著樂便可以了。果然不成親也有不成親的好處。”青禾說道。
“下回我去你青河山莊布設法陣,我便與你父親說黑河山莊那公子為人還不錯,是聯姻的不二選擇,遲了會被人爭先!“蘇子農嚇唬道。
“你儘管說吧,我父親最是聽我的,隻要我搖頭,他便不會點頭。”青禾笑著說。
蘇子農一想,事實就是這樣,對她無可奈何,隻好無聊地問道:“對了,你為什麼挑一副猴子麵具?”
“因為我比較瘦。這麵具剛好比我的臉略大,適合也輕巧。那你為何挑一副老虎麵具呢?”青禾反問道。
“老虎威猛,適合男子氣息。”蘇子農簡單說道。
“我倒是覺得上一回你戴那粉紅兔子麵具甚是妖嬈,好看引人注目。”青禾淡淡一笑。
“那是迫不得已、沒有選擇才戴的。上一回黃承河那小子就是挑了那副變態麵具。他還大有道理說出了海要徹底放飛自己。看來你的眼光與他暗合!”蘇子農說道。
吃完飯之後,二人就在市集逛了一大圈。市集的中間也有一座小樓,現在已經空出來,想必將來會在此地作為拍賣場地。
他們二人也沒有再去彆的地方,甚至沒有進客棧,而是出了市集,沿著西海岸向南巡島。
“趁現在還沒開始,先把這島的地形巡查一遍,熟悉地形路線。”青禾說道。
“我聽你的。”蘇子農點點頭。
島上也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有山有樹有洞,也有山澗河流,還有小漁村。
南離島雖說是個小島,但其實並不是真的很小,橫向而言足有幾十裡,縱向甚至達百裡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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