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多好的孩子呀!俺們又咋舍得說你呢?”
黑牛他娘用著她那粗糙的老手,輕輕的捋了捋,散落在秀真額頭上的秀發,滿含熱淚的跟她說道。
“娘,咱們家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趕明兒就讓俺跟黑牛倆,好好的孝敬您二老吧!”
“哎~哎~俺老劉家能有你這麼好的兒媳婦,真是俺們祖上積德呀!……”
秀真與黑牛他娘,倆人正滿懷深情的聊著天時。黑牛他爹連著啃食了幾口,就把他手裡的窩窩頭給吃完了。隨即他又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連忙擦了擦嘴說道。
“他娘,秀兒,走吧!俺帶恁倆去看看咱家的地去!”
“哎!嗬嗬嗬……秀兒,咱走!”
黑牛他娘說著話的時候,秀真立馬便笑容滿麵的,挽著她的胳膊,娘倆說說笑笑的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他們三人一路上走著,見到莊上的人時,就會停下來與人家,打打招呼客套幾句話。
深秋的下午,熱騰騰的陽光照射在人的身上時,總能給人一種特彆舒心的感覺。
幾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便來到了他們家,即將承包的那片土地裡。
“他娘,秀兒,快看,前麵這塊地,就是咱家的地了。”
黑牛他爹說著話的時候,又朝著長滿荒草的,那片土地上指了指。
隨即秀真又攙扶著黑牛他娘,娘倆快步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娘,這麼好的地,怎麼全是荒草呀?多可惜呀!”
“是啊!這就叫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誰家要是得著這麼好的地,哪能還會再為吃不飽飯,整天愁眉苦臉的啊!”
“娘,快看,這裡還有咱家小黑,最喜歡吃的豬草嘞!”
“管,管,等會兒咱薅點回家喂豬去!”
黑牛他娘眼瞅著這片土地,方方正正,平平整整的。可她的心裡麵,卻無論如何再也開心不起來了。
不由得讓她對當下的這個社會,心生抱怨了。
像他們這種貧苦人家,每天睜開眼睛,就得為吃的問題發愁,而這些地主老爺家,卻能放著這麼好的地,讓它在這閒著長草。哎!這到底是個啥世道啊?
隨即,他們幾人又被淹沒在了草地裡,去薅豬草了。
黑牛連著為四姨太,揉了好長時間的額頭了。此時的他也被困得,總是不停的打著哈欠呢。
忽然,四姨太的一個翻身,又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黑牛見狀,又趕忙定了定神,繼續輕揉著她的額頭。
“黑牛,我剛才睡了多久了?”
“回太太,您睡了好大一會兒呢!”
“哎,都怪那個老梆子,你說他都這麼大年紀了,哪來的精力呀?還能整宿整宿的折騰老娘!”
四姨太在跟黑牛,說著這些抱怨話的時候。黑牛聽後想的最多的就是,栓子之前交待過他的話。像這樣的事情,聽見也裝作沒聽見。就算是知道了,也要把它全爛在肚子裡。
“黑牛,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回太太,聽見了!”
“聽見了怎麼不吱聲呀?”
“哎~”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當然了,用這種話來形容這種騷娘們,確實有些不合適了。反正,整個過程中,黑牛都感覺氣氛相當的壓抑。總在盼望著四姨太,啥時候能夠放他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