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殿內的拐角處走出來一人,不客氣地問:“吐了幾口血?”
“三口吧。”
拎著藥箱的許渭之滿意的點頭:“還行,勉強算是把體內的毒素吐了大半,接下來隻要養上半年就能恢複如初。”
秦意離讓然有些不放心:“深夜時他總是深陷夢魘,是否和他在北淵被人下了慢性毒素有關?”
他讓許渭之給藺子曄下的並非什麼毒,而是讓沉澱在他身體經年的毒經過吐血的方式排出。
許渭之翻了個白眼:“絕症,會深陷夢魘的罪魁禍首不僅不反思,現在還要給他製造更多的陰影,往後餘生,他都不用睡覺了。”
“那就隻能勞煩你了。”
說到這份上,都不見他有遲疑,許渭之也是沒辦法了。
“說好了我隻管給藥,他吃不吃我可管不著。”
“他會吃的。”秦意離望向懷中人的目光格外深情延綿。
這膩膩歪歪的畫麵看的許渭之渾身不適:“你什麼時候把人還給我?”
從接到秦意離的信,讓他把百草穀的叛徒讓人救走,許渭之就心中不暢。
“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在你的藥廬了。”
“哼!”
許渭之輕哼了兩聲:“你要抱到什麼時候?再墨跡下去他們就該都進來了。”
戀戀不舍地把懷中的藺子曄交給他。
“他剛吐完血,你給他用些安神藥,讓他睡上三天。”
三天後,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知道了,真囉嗦!”
嘴上說的凶悍,許渭之轉身拿出瓷瓶丟給他:“這是我新研製的藥,能暫時讓你服用後三日不發作,但等牽機發作時會痛上數倍,吃不吃看你自己。”
“多謝。”
毫不猶豫倒了一粒服用的秦意離看了眼昏迷的藺子曄,不再猶豫的出了大殿。
看著他的背影,許渭之喃喃自語:“真不知道你們在瞎折騰什麼……”
殿外台階下的廝殺已經結束。
地麵被鮮血染紅成了一片。
見秦意離從裡麵走出,穿著文官服的林以諶率先跪在地上,行叩拜大禮。
“恭迎陛下得勝正位——”
“恭迎陛下得勝正位——”
聲聲震耳欲聾的呐喊聲響徹了整個南境皇宮。
……
而彼時的林家。
秦洺瑜正暴躁的在林清平的書房裡來回的踱步,拿起桌上的茶盞朝著門口處猛地一扔。
像是一頭無能狂怒,隻能遷怒他人的草履蟲:“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裡等著?憑什麼我就不能回皇宮?本殿下是先皇欽定的繼任皇帝,現在坐在上麵的人應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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