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緯還在為這封莫名其妙的書信感到不解,誰知父親劉璋卻已經迫不及待地下達了羈押自己的命令!可是,劉緯畢竟是州牧公子,而且現在身份地位都很高,他的功勞,眾人也都知曉,因此,旁邊的衛士一時之間還真有些猶豫了!
其實侍衛們的猶豫,並不是不遵從劉璋的命令,而是覺得人家是父子關係,即使鬨得很僵,也不至於反目成仇吧!現在州牧可能也就是一時衝動,消了氣說不定就會原諒兒子的,現在自己如果顯得那麼積極,豈不是得罪了緯公子?
眼見侍衛沒有動作,劉璋大怒,衝著他們又大吼了一聲:“予我速速拿下,違令者立斬!”
這一嗓子,劉璋在氣頭上,可謂是喊出了新高度!一向以溫仁寬厚示人的他,幾乎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現,一時間連侍衛們都對主公的變化驚訝不已!但是,那個斬字可是說得異常清晰,侍衛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便馬上行動起來,上前按住劉緯,控製了他的行動!
“父親!孩兒屈也!冤枉啊!”劉緯也顧不上許多了,扯開脖子大聲叫嚷起來,不住地喊冤!
其實,劉緯之所以如此慌亂,是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危險了!之前的種種,可以解釋為父親劉璋被小人挑唆,對自己有了誤會,還可以解釋清楚,但現在,這封來自於伯父劉瑁的書信,莫名其妙地成了最直接的鐵證,劉緯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劉緯穿越到這個年代雖然時間還不算太久,隻有兩年,但是對父親劉璋與伯父劉瑁之間的恩怨情仇,卻是了如指掌的!他知道,無論什麼人,一旦沾上了劉瑁,在州牧劉璋那裡,輕則失去信任,重則在劫難逃!
早先那場家宴之時,我們便曾分析過,劉瑁年長不得繼位,卻是幼弟劉璋成為州牧,而他自己又有一個被傳說能當皇後的妻子吳氏,其境遇當然是非常淒慘的,形同軟禁,毫無自由可言!
如今,這封莫名其妙的書信,突然把劉緯與伯父劉瑁扯上了關係,這無疑是犯了劉璋心中最大的忌諱!親生兒子,竟然勾結自己最為忌憚的兄長,圖謀不軌之心,昭然若揭!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劉璋的想象力極為豐富,一封言辭閃爍的書信而已,他卻聯想出了許多不堪設想的情節,甚至是結局!他猜測,一定是兄長劉瑁不堪失去繼承權之辱,暗中籠絡和勾結有一定實力的劉緯,蓄勢待發,等待時機,準備反戈一擊,奪取自己的州牧之位!
而且,劉璋此時竟又突然回憶起那天家宴之上,劉緯那種奇怪的表現來,當時他就有所懷疑,可事後劉緯的解釋打消了他的疑慮,現在再度回想起來,劉璋才發現,原來當時他的懷疑其實是正確的!
劉緯與伯父劉瑁之間的確存有勾結,甚至與吳氏曖昧不清的關係,也有可能是真的!如若不然,一向謙順孝敬的兒子劉緯,怎麼會背叛自己,跟劉瑁混在一起了?他肯定是受到了什麼蠱惑,沒準就是因為吳氏的姿色勾引所致!
劉璋是越想越離譜,越想越後怕,再後來便是氣憤得難以自製了!因此,他才下令,拿下劉緯,關押起來!任憑劉緯如何喊冤,他竟然毫不動搖!
“押下去,好生看管,等候發落!”劉璋已經被氣得直蹦高,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侍衛們無奈,隻好連拉帶拽,把劉緯押下去了!
“主公……此事頗為蹊蹺,此書信……可有偽造之嫌?”劉緯被帶下去了,張鬆這才開口,似乎有替劉緯洗脫罪名之意!這倒真是出奇冒泡,一反常態!
劉璋聽張鬆這樣說,也是稍稍冷靜了一些。的確,這封書信來得太蹊蹺了,正好在節骨眼上!真的會有這麼巧?彆是用心險惡之人,利用自己對劉瑁的忌憚,陷害兒子劉緯吧!
因此,劉璋趕忙起身,來到剛才劉緯所跪之處,撿起那封絹帛來,再度展開,又是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這一次,他關注的不是信中的內容,卻是在辨彆這封書信到底是不是劉瑁的親筆!乍看下來,還真不太像!難道此信,果然是偽造的?
劉璋此人,政治能力一般,不算英明之主,但與很多“昏君”相似,他對書法的造詣頗深!不僅自己寫字功底不賴,也對彆人寫的字非常敏感!因此,他細細觀察之後才發現,這好像不是劉瑁親筆!
難道張鬆的提醒是正確的,自己又冤屈了兒子劉緯?這是彆有用心之徒的陷害?劉璋此時竟有些目瞪口呆,又生出了一絲後悔之心!不過他不敢輕易做出結論,便再度仔細地看了一遍書信,誰知這一遍看下來,劉璋似乎有了新的發現!
絹帛上的字跡,顯得輕逸娟秀,似乎為女人手書!劉璋再細看下來,終於回憶起這是誰的字跡了!原來此書,竟與吳氏的字跡十分相似!
在三國時代,大家閨秀的女性也是有一定文化功底的,從小讀書接受教育的情況也十分多見!吳氏乃是大將吳懿之妹,吳家的條件自然也是具備的,因此吳氏的書法造詣也不低,是個有一定才華的美豔女子!說實話,吳氏如果不是兄長劉瑁之妻,就連劉璋也會為此女而傾心,動想要得到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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