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一怒之下,追擊蜀軍騎兵,貿然進入了夾石灘穀地,可當他發現情況不對時,已經晚了,灘內那鬆軟的地麵,已經被重騎兵們踩破,成了一片爛泥潭,而五千虎豹騎,幾乎全都陷在泥裡,而無法自拔!
因為負重太大,這些馬匹的四蹄,深深陷入泥中,幾乎已經無法行動,是進不能進,退不能退!情況立時危急起來,曹真至此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眼見陷入了爛泥潭,曹真的熱血才算冷了下來,趕忙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才發現這裡是一處山間穀地,很明顯是個打伏擊戰的好地方!
不好!中計了!一時間,曹真幾乎陷入了絕望,痛悔不已!他本不是魯莽之人,也通曉兵略,這一次被憤怒衝昏頭腦,竟然就這樣冒冒失失地中了敵人詭計,撞進伏擊圈,實在太不應該了!
曹真緊張地觀察左右兩側的石頭山,就仿佛那裡真的埋伏著敵軍的伏兵一樣,可是他觀察了好久,也沒見情況有變,並沒有人對他們發動突然襲擊,四周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裡並沒有伏兵?蜀軍騎兵不是誘敵,而是慌不擇路才逃到這裡的?不是說漢中王的大軍就在這附近嗎?在哪呢?
曹真此時一腦袋問號,之前憤怒的情緒也是逐漸開始降溫,雖然現在並沒有敵軍出現,他也不能大意,此地不可久留,得趕緊退走!
“全軍速退出此穀,以避險也!”曹真騎在馬上,揮舞手中大刀,一指來時的穀口,下令道。
“將軍!戰馬儘陷也,不得回轉矣!”曹真身邊的小校,馬上抬手指示道。
曹真順著小校指示,這才看清,幾乎所有戰馬四蹄儘陷入泥地,根本動彈不得,任憑騎士在馬上狠拽韁繩,狠抽馬鞭,也隻能痛苦地嘶鳴不已,拚力掙紮不止。
“速速下馬,牽行而退!”曹真見此情形,連忙再次下令道。他也意識到,戰馬負重太大的話,根本無法從泥地中解脫出來。
可是,這個命令相當愚蠢!戰馬負重大,人的負重難道就輕嗎?這些騎兵身負重甲,行動笨拙,紛紛下馬後,也是雙腳踩進了爛泥,沒走幾步便陷進去了!這下可好,不僅馬陷入泥地,人也動彈不得了!
“脫去甲胄,拋下兵刃!”曹真眼見形勢越發不妙,趕忙又下了個命令!他的想法是,甲胄武器什麼的太重,可以暫時先放棄,保證人和戰馬能擺脫這爛泥地的束縛,趕緊離開此險地才是重中之重!
可這個命令更加愚蠢!虎豹騎之所以厲害,不就是因為其手裡的重武器和身上的甲胄嘛,拋棄了這些,豈不是等於老虎拔掉了銳齒,豹子折損了利爪?
就在士兵們紛紛聽命,脫去甲胄,放下武器,試圖擺脫泥潭的束縛之時,兩側的石頭山上,突然湧現出無數蜀軍士卒,操起手裡的長弓硬弩,便是一頓亂射!
此時虎豹騎士兵們已經脫去身上的甲胄,身體幾乎完全暴露出來,且毫無防備,突然遭到如此襲擊,立時損失慘重,無數人馬中箭倒伏在地,血光飛濺,慘叫不止!
“中計矣!中計矣!”曹真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真的是中了漢中王的詭計,而且還中得如此徹底!
劉緯早令嚴顏所部兩萬士兵,分彆埋伏於兩側的石頭山後了,其實曹真所部剛剛進入穀地,陷入爛泥之時,便可以發動攻擊,可他們卻沒有輕舉妄動,因為嚴顏就是在等著虎豹騎士兵們脫去甲胄,毫無防備的這一刻!
這一切,都是劉緯早已計定的布置!虎豹騎士兵身上的甲胄很厚重,憑嚴顏所部的弓弩,想要射穿,是非常困難的,如果他們還穿著重甲時,發動弓弩射擊,殺傷效果將很有限!
劉緯早已料定,一旦虎豹騎陷入爛泥,要想脫身,必須脫去重甲,否則人馬都彆想逃出生天!他早就叮囑嚴顏,一定要等到這個時候,再發動攻擊,以圖最大殺傷效果,一舉殲滅之!
事實的情況,果如劉緯所料,蜀軍弓弩手居高臨下,把一支支利箭,如雨一般射向毫無保護的曹軍騎兵,僅半刻鐘不到,夾石灘穀地內便血流成河,死屍遍地,除偶爾傳來幾聲傷兵的慘叫和戰馬絕望的嘶鳴外,便再沒有了動靜!
此時的劉緯,正站立於石頭山上,觀察著戰局。伏擊成功,殲滅敵軍的戰果,還是令他滿意的,可是從人數上來看,穀內僅有五千左右人馬,但根據情報,曹純所部虎豹騎,應該是一萬餘騎,另外那五千人馬呢?
“報!賊軍五千餘騎,已至穀外!”就在劉緯有所疑惑之時,有傳令兵來到他的麵前,單膝跪地報告道。
“彼是何動向?”劉緯連忙問道。
“未進也!”那小兵回應道。
“再探!”劉緯下令,小兵退下。
這個情況,倒是劉緯沒有想到的,他預先的設想是,曹軍或者會傾巢而出,或者會出一部分兵力來追陳式,另一部分留守營寨,卻不料他們分了前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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