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劉緯處罰,覺得十分委屈的梓萱,跑去找劉璋哭訴,一開始劉璋還抱怨梓萱,為何要壞法,去惹你那個鐵麵無私的哥哥,可不料梓萱道出實情和細節後,劉璋這心裡,也開始不是滋味起來!
劉璋此人消失在我們的視野當中,已經許久了,不過大家應該還記得,此人心胸狹窄,極愛麵子,而且耳根子軟,容易受人挑唆,所以眼下,他受到女兒啟發,又開始想多了!
劉璋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受奸人蒙蔽,把自己最優秀的兒子劉緯給趕去做了劉瑁的兒子!如果他能預知未來,肯定不會這麼衝動,否則現在的劉璋,就是王父,地位崇高無上,風光無限!
可這個世界上,就是沒有後悔藥可吃,自己已經鑄成大錯,劉璋即便後悔,也無法挽回了!慢慢地,他便也接受了這一事實,關鍵是不接受也得接受,因為劉緯對他的感情和態度,早已經不複當年!
回憶起當初父慈子孝之時的場麵,劉璋也曾痛斷肝腸,悔恨交加,他曾經屢次試圖向劉緯表達歉意,以修複父子之間的裂痕,卻總也沒有那個機會,因為劉緯始終與劉璋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使他跟本沒那個機會!
讓劉璋稍感欣慰的是,劉緯掌權之後,保留了自己的州牧之位,卻並沒有加封劉瑁什麼官職,他這個親生父親的地位,還是比劉瑁要高,多少讓他不至於顏麵掃地。
可是眼見劉瑁白撿了這麼個好兒子,一家人其樂融融,享天倫之樂,劉璋豈能不眼紅和失落呢?卻又苦於沒有什麼挽回的辦法,他也十分鬱悶。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建安十四年,劉璋突然驚聞劉瑁去世的消息,先是感到有些悲痛,可隨後卻暗自慶幸起來!劉瑁死了,那麼劉緯便隻有劉璋這麼一個親生父親了,他將來對待自己的態度,是不是會有所轉變?他會不會在將來,尊奉自己為王父?
抱著這樣的幻想,劉璋正經是高興了好一陣,尤其是劉緯決定國喪僅三個月,喪事從簡的時候,他更是覺得十分興奮,因為此舉證明,劉緯也沒真心把劉瑁當父親啊!
可隨即,劉璋就傻眼了,劉緯不僅厚葬了劉瑁,同時還宣布,自己要為劉瑁守孝三年,對待這個半路所得之父,竟然如此謙順恭孝,劉璋心裡這醋壇子算是徹底翻了!
由此,劉璋開始感到不平衡了,你個小兔崽子,我生你養你十幾年,不就是因為犯了個錯麼,至於如此對待我嗎?血濃於水,是永恒不變的真理,怎麼到你劉緯那就不靈了?
什麼王父之流的,都無所謂了,關鍵是你如此厚孝劉瑁,不是在打我劉璋的臉麼?將來我還怎麼出去見人?麵子往哪擱?劉璋幾乎能想象到,自己這個親生父親,在旁人口中,會受到何種恥笑和非議,頓覺痛心不已!
實際上,劉璋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愛嚼舌頭的人是有,可如今的蜀中,大家都在一門心思地追隨劉緯打江山,哪有空理會你一個過氣的親生父親,你覺得彆人會議論你,很明顯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雖然劉璋心中早有這樣的心思,可是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閒居安逸,不理世事,即便心理有些不平衡,也沒多去計較,甚至後來都有些淡忘了。可眼下梓萱所言,卻一下子勾起了他許多回憶,使他越想越憋氣!
眼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也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劉璋在那顆愛女護女之心的催化下,不禁對劉緯產生了怨懟之意!
“為父……可為女求情,爾可暫退……”劉璋此時雖然心有不滿,可是一想那鐵麵無私的劉緯,就覺得頭疼,自己究竟該如何幫女兒,他還沒有好辦法,便隻能如此應承了一句。
“哼!為父為君,不得所實,女退而求他法也!”豈料劉璋這猶豫的態度,卻令一向被嬌慣壞了的梓萱十分不滿,她竟不顧禮儀,收起哭泣的麵容,冷哼一聲,扔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
實際上,梓萱不過是在耍小女孩脾氣罷了,無心之語也就是在劉璋麵前撒嬌賭氣。可是,這句話卻說得有些過分,深深地刺傷了劉璋的自尊心!
劉璋愣在當場,本來還算平靜的內心,不禁是波瀾起伏,五味雜陳!是啊,自古以來,哪有當爹的像我這麼窩囊的?基業被兒子奪了,兒子還不認自己這個親爹,如今寶貝女兒被人欺負了,自己連個屁都不敢放,還算什麼君父!
劉緯……劉緯!劉璋心中默念著劉緯的名字,並啪地一巴掌拍在了麵前的桌案上,震得茶盞傾覆,香茶灑溢,他憤恨不已的同時,眼神也變得堅毅起來……
話說梓萱離開了劉璋的書房後,也是氣得鼓鼓的,又奔赴了州府前廳,此時劉循正在此處,與董和等人一同商議政事。顯然,梓萱找父親哭訴,沒有效果,便又想到了長兄劉循!
現在的益州府,劉璋雖然不管事了,可劉循卻依然勤勉,以益州刺史的身份,主理州府大事,還真乾得有模有樣。這一方麵因為劉緯這麼多年一直刻意培養和曆練他,使其進步斐然,另外更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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