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帶領蜀軍長槍兵,刺殺曹軍殘敵,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戰果!憑三千多人,以極低的傷亡,居然就殲滅了數千曹軍騎兵,把強悍的關中鐵騎殺了個落花流水!
誠然,這一切需要歸功於劉緯所發明的震天雷和鉤鐮槍的威力,但也不可否認,這與吳蘭所部蜀軍精勇敢戰,戰力強悍,也有著莫大的關係!
吳蘭本來肩負的是阻敵誘敵任務,卻意想不到地在斜穀口大敗曹軍,他熱血上湧,越殺越起勁,似乎興奮過了頭,揮舞戰錘,一馬當先,左砸右擊,完全沉浸在戰鬥的快感中,竟沒發現曹軍援兵到了!
吳蘭身長近九尺,本來就挺高的大個子,又騎著自己的那匹黑色戰馬,如移動的鐵浮屠,威武挺拔,鶴立雞群!曹軍援兵越殺越近,夏侯尚也引軍重返戰場,吳蘭便成了他們眼中最明顯的目標!
“嗖!”一枚冷箭突然襲來,吳蘭正使用戰錘,揮出一擊,腋下空虛,甲胄薄弱,這支箭正中吳蘭腋下!霎時間,強烈的痛楚傳來,吳蘭驚叫一聲,手裡那沉重的戰錘也沒拿穩,哐啷一聲,墜落於地!
“將軍!”周圍的近衛士兵,見吳蘭中箭,連忙上前把他從馬上救了下來,並簇擁和掩護著吳蘭,開始撤退!
局勢很明顯,目前的蜀軍已經沒有震天雷可以使用,而曹軍援兵已至,兵力大大超過蜀軍,不撤更待何時?於是,吳蘭的副將一聲令下,三千蜀軍迅速脫離戰鬥,向斜穀內退去!
“追!斬儘蜀軍,為死難者殉也!”其實,剛才的那支箭,正是夏侯尚所射!眼見蜀軍主將負傷,對方急於退走,夏侯尚紅了眼,發誓要殺光這夥敵人,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伯仁!伯仁!勿入穀也!”夏侯淵見蜀軍已退,本來暗自鬆了口氣,可看到夏侯尚竟然率領兩千騎兵追了上去,眼看就要進入斜穀,他心急如焚,大聲呼喊道。
夏侯淵早有斷定,這斜穀內必有伏兵!眼見夏侯尚要追入斜穀,他豈能不急!
可這是徒勞的!戰場之上,喊殺成片,噪音不止,距離那麼遠,鳴金之音,夏侯尚都未必能聽見,更彆說這無力的呼喊了!很快,蜀軍退入斜穀,夏侯尚引軍也追了進去!
“傳令德容,速往接應哉!”夏侯淵看到自己的寶貝侄子,身陷險地,連忙大聲下令道。
“上將軍且慢,德容將軍之師,若入穀地,亦難逃險境也!”樂綝此刻就在夏侯淵身旁,他連忙勸阻夏侯淵道。
“這……哎呀!”夏侯淵豈能不知樂綝所言是對的,可他急得團團轉,卻束手無策!眼見夏侯尚已經追入斜穀,夏侯淵心都涼了,裡麵如果真有伏兵,這兩千騎兵,還有自己的寶貝侄兒,算是有去無回了!
但是,夏侯淵畢竟是關中地區的最高軍事統帥,豈能因私廢公?樂綝所言有理,如果令新趕到的援軍也進入斜穀,若遇埋伏,凶多吉少!為了大局,他也隻能放棄了救援接應夏侯尚的命令,不禁痛斷肝腸!
那麼這個德容將軍是誰呢?就是原本引軍駐守在大散關的張既!
張既,字德容,關中人士,曹魏名臣,後來的涼州刺史,治理雍涼二州,政績卓著。此人給後世留下的印象,似乎是個文臣,可實際上他文武雙全,在內政和軍事上,都頗有建樹!
時值建安十六年,張既被曹操任命為西京兆尹(長安府尹),領撫遠將軍銜,駐守關西要塞大散關!太白陷落,斜穀危急,張既奉夏侯淵之命,引大散關六千兵力,馳援斜穀,方才趕到!
張既突然引軍而至,夏侯淵潰敗的局麵總算止住了!一萬關中鐵騎算是報銷了,可樂綝的五千兵馬,再加上張既的六千人馬,夏侯淵又彙集了一萬餘人,總算是在斜穀口站穩了腳跟!
再加上還在途中,估計一兩天內便可抵達的四萬長安步軍,屆時夏侯淵將坐擁五萬兵力,必將徹底堵截斜穀,阻止蜀軍繼續北進,深入關中的圖謀!
可是,夏侯淵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早已中了蜀軍的調虎離山之計,張既率軍支援斜穀,導致大散關空虛,劉緯率軍偷渡陳倉道,兵不血刃就拿下了散關,並迅速攻占了陳倉城!
我們轉過頭來,說說夏侯尚!他率軍追入斜穀,究竟有沒有遇到伏擊?還真沒有!
嗯?難道張任根本沒在斜穀內設下伏兵?不是!宏武將軍雷銅,早已奉張任之命,引兵五千,埋伏於斜穀中段的兩側山林之內,正張開一張大網,等著曹軍來鑽!
那為什麼夏侯尚沒有遭遇伏兵呢?這事,還得多解釋幾句!
山間穀地,可以埋設伏兵,此乃兵家常理,關鍵問題是伏兵究竟埋伏在何處呢?令士兵們爬上高高的懸崖埋伏?那純屬是瘋了!
且不論人爬上那近乎於垂直的懸崖,難度有多大,伏擊的效果也不佳!士兵們從高達百丈的懸崖上往下射箭,等射到目標的時候,箭支恐怕早已失去動能,成自由落體運動了,還哪有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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