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廖化所看到的關羽,是個李代桃僵的冒牌貨,隻是陸遜讓李異披上了關羽的衣甲,而冒充的!
不過,因為夜太黑,城頭上的廖化和關興他們,也隻能看見個大概的輪廓,卻看不清具體的樣貌,也隻能是依此認定,關羽確實是被陸遜生擒活拿,從而驗證了潰兵所帶回來的消息!
眼見於此,廖化連忙喝止了城上的弓弩手,令他們放下武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同時,廖化估計,吳軍應該不會來硬的,可能會派出使節,前來談判,隻要陸遜肯釋放關羽,開城獻降,也不是不能答應!
果然,吳軍陣列,在距離城頭一兩裡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即便從陣中,飛出一騎,來到了公安城南門之下!
“爾等荊州鼠輩聞之!關羽已擒,速速開城獻降也!”來人看似一員吳將打扮,理應是來談判的,可是一開口,卻顯得十分無禮,飛揚傲慢,沒一句客氣話,甚至貶損辱罵,放肆已極!
這人是誰?就是謝旌!他奉陸遜之命,前來勸降,卻因為剛剛取得一場勝利,傲慢囂張,根本沒把廖化和關興等人放在眼裡!
其實這麼做,本也無可厚非!勸降和逼降,都是同樣的效果,眼下荊州軍大敗,行將覆滅,謝旌憑勝利之威,逼公安城守將投降,也是一種選擇吧!
可是,謝旌似乎有些過分了,逼降可以,罵人可就不好了!他不僅稱呼城上的廖化和關興等人為鼠輩,更是直呼了關羽的姓名,這還哪裡是逼降,簡直就是在激怒對方!
廖化和關興,可都不是什麼好脾氣,聞聽此言,氣憤至極!關興更是當即予以了回應,伸手點指謝旌道:“無名狂徒!安敢造次!”
隨著關興的一聲咒罵,城頭荊州軍將士,個個義憤填膺,七嘴八舌地聲討起謝旌來,甚至有人,再度舉起了弓弩,恨不得直接把這名狂妄的吳將,當場射成篩子!
最後,還是廖化,強忍怒火,趕忙揮手示意眾人,不要衝動,轉而又麵向城下的謝旌,大聲問道:“來使,有何貴乾!”
“吾乃飛翼將軍,謝旌是也!奉大都督之命,令爾等開城受降!否則,關雲長必死耳!”像謝旌這樣的莽漢,哪懂什麼外交談判,語氣生硬,態度蠻橫,竟是這樣回應了廖化!
廖化聞聽此言,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卻顧忌關羽的安危,沒有發作,強壓怒火,再度說道:“陸伯言,可有約乎?來使,請言之!”
廖化是問謝旌,開城獻降這樣的大事,豈能輕易允諾,至少你家陸大都督,得開出個條件談談吧?你小子,也彆在這耀武揚威,張牙舞爪的了,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吧,我瞅你鬨心!
其實,從廖化的言語中已經能夠看出,他可以開城投降的意思,話都已經這麼明白了,雙方也確實應該開始談了!誰知,這個謝旌也不知道是蠢還是聾,居然沒聽懂!
“天兵所至,何須約者!速速開城跪降也!”謝旌簡直是不識好歹,繼續蠻橫到底,目中無人,竟是這樣回應的廖化!
奇怪,陸遜難道是糊塗了麼?派人前來勸降,怎麼不派個文臣,卻派謝旌這樣的粗莽武將來了?這不是添亂嗎?事實上,陸遜也是故意為之!
按理說,像這樣的大事,理應陸遜親自出麵才對,可是一來,他受傷了,行動不便;二來,他也不想讓廖化他們,看到自己受傷的事實!另外,去城下談判,十分危險,陸遜身上,乾係重大,他還真就不能去冒險!
既然陸遜去不了,該派誰去呢?軍中,確實也有善於口舌交涉的文臣,可陸遜的想法是,先給公安城守軍一個下馬威,以威勢逼迫他們,或許效果更好!眼下,他們隻有千把來人了,也許可以不用白費口舌,就能嚇得他們乖乖投降,豈不便利!
哪曾想,謝旌這家夥,也太不會說話了,句句捅人氣管子,即便是威逼對方投降,也不能像他這般無禮啊!說什麼天兵所至,真能吹牛皮,還讓對方跪著投降,簡直是侮辱至極!
要知道,投降這種事,本來就讓人心裡夠憋氣窩火傷自尊了,你還讓人跪著投降,簡直是沒把對方當人看!這麼說話,不吃虧才怪!
這不,謝旌話音剛落,已經忍無可忍的關興,當即搶過身邊士卒手裡的一把大弩,扣動扳機,便朝謝旌射了出去!而謝旌呢,張狂過甚,以為挾製了關羽,城頭荊州人等便不敢傷他,壓根就沒看見!
“啊!”這支犀利之箭,竟不偏不倚,正中謝旌右眼,把他疼得大叫一聲,頓時跌落馬下!
隨即,有不少早已按捺不住的荊州兵,也紛紛效仿關興,扣動了扳機,將弩箭朝謝旌射了過去!這個狂妄的家夥,立時又身中數箭,要不是他的坐騎,正好擋住了射擊角度,這家夥非得被當場射成刺蝟不可!
陸遜正在中軍,注視著謝旌的一舉一動,卻突然看見他遭到了攻擊,連忙下令,命人上去把他搶救回來!好在謝旌被射傷後,廖化及時阻止了城頭荊州軍繼續攻擊,謝旌這才僥幸脫險,卻身負數處箭傷,尤其是右眼,插著一支箭,鮮血如注,疼得他哇哇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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