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的人陸續下來,不能走的則是用擔架抬著。
“寧師兄,要不還是我來扶著你吧。”,劉小九跟在寧遠身旁,殷勤的說。
“不用,我自己可以。”
一生要強的寧遠擺手拒絕,然後慢慢的摸索著走著。
然而沒過多久,寧遠就放棄了這種龜速移動的方式,他現在對於周圍的感知逐漸靈敏。
這種感知讓他有了幾分底氣,於是他加快了一些速度,正常的避開一些遮擋物和行人後,他來到了甲板上。
“看見沒,小九,我就說我可以。”
“寧師兄你太棒…”
將“進步”二字貫徹心底的小九立刻就是一句好話奉上。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寧遠就撞在了一旁走過的弟子身上,因為沒有準備他踉蹌倒地,站起來揮了揮衣袖。
風輕雲淡,無事發生。
…
柳絲絲站在人群中,一襲藍青裙子,彩帶飄飄,眸子清冷的望向飛舟,她上前了幾步,來到了路謙身旁,問道。
“能上去嗎?”
“嗯。”
路謙回應了一句,然後仔細打量了她一眼,有些詫異。
白景注意到了,等她走後,用手拍了拍路謙的手臂。
“師兄,咋了?”
路謙看了旁邊的師妹一眼,笑道。
“隻是忽然覺得有些意思。”
說完後他又移開了視線,隻覺得這些日子過得舒坦,有些無趣。
殊不知旁邊的白景師妹眼神裡有了幾分幽怨
柳絲絲上了飛舟,問詢了一番,來到了林劫的房間。
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望向躺在床上的青年男子。
柳絲絲慢慢的走近,眸子幽幽凝視著那張熟悉又因為一道道傷痕而陌生了的臉,坐在了床榻上,她隻傷心問道。
“傻瓜,你在睡什麼啊。”
沒有回音,便是回應,她抓起林劫的手,輕輕摸了摸上麵密密麻麻的疤結,心中如有刀割。
…
飛舟上的人都陸續下來,傷勢重的送往藥堂治療,輕的則是來到了秦萍身邊,而一些宗門外派弟子,沈府的府衛修士則是由主峰幾名長老執事負責。
卻有一道人影站在欄杆旁,沈日月望著下方陌生的地方心情凝重,手攥著那柄刻刀。
好奇的打量下方的環境,這就是爹以前修行的地方嗎?
“噠噠噠”的腳步聲從他的身後傳來。
聽到腳步聲,回頭望去,卻見一道青衣女子背著林劫走了出來,望著那身形消瘦的男子,沈日月不禁陷入了回憶當中。
…
主峰藥堂之中,長老裴洪泉一一的為受傷的弟子治療,傷勢輕的物理療法,傷勢偏重的法術療法,傷勢非常重的,物法結合療法。
非常非常重的,那就超度療法。
“那個,長老,我覺得我師兄還能再搶救一下,你可千萬不要放棄他啊。”
“你是在質疑我嗎?我可是在尋遊穀宗待了三年學成歸來的,你就算質疑我的能力,也不能質疑我的履曆。”
裴洪泉擺了擺手,說服了攔在麵前的弟子,來到了另外一側。
這裡一位青絲裙的女子身旁擔架上躺著一個身形削薄的青年。
“這女子長的真是臥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