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手中的刀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出都伴隨著淩厲的風聲和敵人的慘叫。隻見他們手起刀落,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可謂是一刀一個,毫不留情。然而,與這邊的勢如破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各務森所處之地卻是一片狼狽不堪。
眼看著自己精心製作的泥偶娃娃在敵人的攻擊下一個個破碎開來,各務森再也無法安坐。他心急如焚地念起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隨著他口中念念有詞,那原本就已經躁動不安的眾鬼變得愈發狂暴起來。此時,位於寒蕊房外的眾鬼像是被點燃了怒火一般,它們張牙舞爪、麵目猙獰地朝著清瀾和蘇文正撲去。
儘管清瀾和蘇文正奮力抵抗,但麵對如此眾多且凶猛的惡鬼,他們漸漸力不從心。不多時,兩人身上便已多處掛彩,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而就在這時,一直關注著戰局的墨謙突然發現了蘇文正受傷的情況,刹那間,他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
隻見墨謙猛地一抬手,一股無形卻極其強大的力量瞬間席卷而來。這股力量猶如泰山壓卵,讓那些原本還囂張跋扈的鬼魂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壓迫感。眨眼之間,這些鬼魂的靈魂竟然直接消散於空氣之中,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與此同時,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之聲也戛然而止,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各務森臉上剛剛浮現出的一絲得意笑容此刻僵在了嘴邊,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緊接著,他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咒罵了一句“八嘎”之後,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一旁的龔書辭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麵無血色。他慌忙衝上前去,一把扶住即將倒地的各務森。隨後,龔書辭手忙腳亂地開始對各務森實施急救措施,又是用力掐他人中,又是拚命給他做心肺複蘇。經過一番緊張的搶救,各務森終於悠悠轉醒過來。隻是此時的他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看上去虛弱至極,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元氣大傷。
龔書辭一臉擔憂地快步走到各務森麵前,語氣急切而又充滿關懷地問道:“大師,您沒事吧?”他那緊皺的眉頭和焦慮的眼神,無不顯示出對各務森狀況的關心。
各務森緩緩抬起手來擺了擺,輕聲說道:“沒事。”然而,他那略顯蒼白的臉色以及微微顫抖的嘴唇卻似乎透露出一些不同尋常。
龔書辭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看著各務森如此模樣,心中已然明了自己拜托他去辦的那件事恐怕並未成功達成。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放棄,於是試探性地開口道:“大師,不知此事是否還有轉圜的餘地?您可否再幫我想想其他辦法?”
話音剛落,隻見各務森的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隨即毫不留情地下起了逐客令:“你先走吧,此刻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龔書辭聞言,不禁有些猶豫起來。他站在原地,雙腳像是被釘住了一般,遲遲沒有挪動一步。各務森自然清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重重地歎了口氣後說道:“那些家夥居然膽敢毀掉我那麼多精心製作的泥偶,此仇不報非君子,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聽到各務森這番斬釘截鐵的話語,龔書辭心中稍感寬慰,但同時也深知此時不宜再多打擾對方。最終,他帶著滿心的不甘與牽掛,一步三回頭地慢慢離開了這個房間,留下各務森獨自一人沉浸在憤怒與思索之中。
清瀾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就在剛剛,那一群來勢洶洶、麵目猙獰的阿飄們,還張牙舞爪地朝著他們撲來,可轉眼間,這些阿飄竟然就毫無征兆地直接魂飛魄散了!而這一切,清瀾甚至連墨謙究竟做了什麼都沒看清!
此時的清瀾,驚得張大了嘴巴,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了。他瞠目結舌地看著墨謙,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隻能發出一連串含混不清的“你……你……”聲。過了好半晌,他才終於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要知道,如此恐怖如斯的實力,即便是他們門派中的那位德高望重、功力深厚的老祖,恐怕也未必能夠達到這般境界啊!
然而,麵對清瀾的震驚和疑問,墨謙卻仿若未聞,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蘇文正,輕聲說道:“走,我們回去睡覺。”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清瀾呆呆地站在原地,許久之後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有些悻悻然地搖了搖頭,緩緩地向屋子走去。當他回到屋裡時,卻發現客廳之中僅有蕭錦然一人靜靜地坐在那裡翻閱著書籍。至於寒蕊和胡仙仙,則不知去向,她們各自的房門緊緊關閉著,屋內一片寂靜。
“她們兩個人呢?”清瀾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跌坐在沙發上,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追逐戰。她顧不上休息,趕忙伸手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水。那杯中的水清澈透明,散發著淡淡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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