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神秘的神婆坐在屋內,連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她微微抬手,朝著龔書辭輕輕一揮,示意他將屋外的不速之客哄騙離開。要知道,平日裡這間屋子偶爾也會有好奇的村民前來造訪,故而今日聽到敲門聲時,屋裡的眾人並未覺得有何異樣。
龔書辭嘴裡低聲咒罵著那不知趣、偏要來打擾他們的家夥,一邊不情願地挪動腳步朝門邊走去。由於門口設有一道影壁牆,倒也不用擔心外麵的人能瞧見屋內的情形。當龔書辭伸手緩緩推開那扇陳舊的木門後,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立當場——隻見寒蕊身姿婀娜地俏立於門外,那張嬌美的麵龐上綻放著如春花般絢爛的笑容。然而,這看似美好的畫麵僅僅隻是表象罷了。
尚未等龔書辭來得及開口詢問對方來意,隻覺一股寒意撲麵而來,一柄閃爍著寒光的晶瑩水晶劍已然橫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寒蕊依舊麵帶微笑,但那笑意卻令人不寒而栗。她輕聲說道:“嗬嗬,沒想到吧?咱們這麼快又見麵了……”
寒蕊手中緊握著那柄劍,劍身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宛如一塊精雕細琢而成的美玉,晶瑩剔透得令人目眩神迷。仔細看去,劍身上還鐫刻著繁密而精致的花紋,仿佛是由無數神秘符號交織而成,散發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龔書辭斜睨著眼,不屑地掃了一眼眼前這把水晶般的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嘲諷道:“哼!你就是唐紫嫣所依仗的後手嗎?她竟然如此愚蠢,居然會相信你這樣一個乳臭未乾、毛都尚未長齊的小丫頭片子。我猜,這劍恐怕連刃口都未曾打磨過吧?”說罷,他大搖大擺地伸出手,妄圖一把推開橫在自己脖頸處的利劍。
然而,令龔書辭萬萬沒想到的是,麵對他的挑釁與質疑,寒蕊的麵容依舊平靜如水,絲毫不見半點驚慌之色。她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龐上,始終掛著一抹恬淡的微笑,猶如春日裡盛開的花朵一般嬌豔動人。
隻見寒蕊輕啟朱唇,緩緩說道:“這劍是否開刃,你親身嘗試一下便知。”話音未落,她手腕猛地一抖,寶劍如同閃電般朝著龔書辭的手腕疾斬而去。
龔書辭心中一驚,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竟有如此淩厲的身手和果斷決絕的氣勢。他本能地向後急退一步,但終究還是慢了半拍。隻聽得“唰”的一聲輕響,鋒利的劍刃已經輕輕擦過了他的手腕。
刹那間,一道殷紅的血線順著傷口緩緩流淌而出,一滴接著一滴,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細微的血花。龔書辭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受傷的手腕,額頭上不禁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龔書辭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那源源不斷從傷口處湧出的鮮血,猩紅的液體順著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然而,奇怪的是,他此刻竟絲毫感受不到疼痛,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麻木狀態之中。
正當他呆立原地、怔怔出神之際,突然間,一陣猶如萬蟻噬骨般的劇痛猛地襲來,瞬間席卷全身。這股劇痛來得如此迅猛而強烈,令龔書辭猝不及防,他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緊接著,便是龔書辭的滔天怒火噴湧而出。他萬萬沒想到,區區一個女子竟敢如此囂張跋扈,騎到他頭上來撒野!憤怒至極的他,想也不想便揮動起另一隻尚未受傷的拳頭,朝著寒蕊狠狠地砸了過去。
隻見寒蕊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輕巧地躲開了龔書辭這一擊。隨後,她順勢一個轉身,動作乾淨利落,精準無誤地擒住了龔書辭揮來的那條胳膊。
寒蕊手中微微發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龔書辭的胳膊就這樣硬生生地被卸了下來。龔書辭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寒蕊又如法炮製,迅速卸掉了他的另一隻胳膊。
刹那間,龔書辭兩隻胳膊軟綿綿地耷拉著,完全失去了知覺和力量,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抬起分毫。
"你這個混蛋!"龔書辭怒視著寒蕊,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燒成灰燼。而麵對龔書辭的怒斥與仇視,寒蕊卻隻是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絲輕蔑與不屑。
很快,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敏銳如各務森這般的人自然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異常。隻見他麵色一緊,口中操著一口極為流利的華夏語說道:“龔桑,發生何事了?”一邊說著,他腳下生風般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待到各務森來到近前,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精致絕倫、令人過目難忘的俏臉——那正是寒蕊。此刻,寒蕊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宛如一朵盛開在深山之中的絕美花朵。各務森不禁心中暗自詫異,如此偏僻的山村裡居然能夠孕育出這般標致動人的女子來?一時間,他竟然有些看癡了。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將各務森從短暫的失神中拉回現實。“各務森,快抓住她!”原來是龔書辭在一旁氣急敗壞地喊著。聽到好友的呼喊,各務森這才注意到龔書辭那鮮血淋漓的手腕以及軟綿綿毫無力氣耷拉著的胳膊,頓時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大聲質問寒蕊道:“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話音未落,各務森已然怒不可遏地徑直衝向前方,伸出雙手企圖一把抓住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卻膽敢傷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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