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池淩淩身上。
現在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她才是最清楚的。
池淩淩終於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向秋黎,“對不起,阿黎,但我和祁奕澤真的隻是個意外,那晚我們都喝醉了才……”
“男人喝醉的時候會不舉,”安靈的聲音悠悠響起,“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還是說隻有你喝醉了,其實祁奕澤是騙你的?”秋黎也直接拆穿道,“那也屬於在你不能反抗的時候違背你的意願發生關係,不如我幫你報警吧。”
祁奕澤一聽秋黎要報警,也瞬間慌張起來。
他心裡也知道秋黎這話恐怕隻是說說而已,但問題並不在秋黎會不會真報警,而在於他這話是當著這麼多人麵說的。
如果祁奕澤不趕緊反駁,那等傳出去了,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有欺騙池淩淩強迫她發生關係的可能,那他在彆人眼裡不就是個罪犯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不麵子了,雖然都是比爛,但再怎麼樣,插足彆人感情的第三者總比刑事犯罪者強吧?
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吧,反正他覺得就算把事情都說出來,他丟臉秋黎也丟臉,就當極限一換一了。
“秋黎,既然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那我也隻能實話實說了,”祁奕澤理了理被秋黎抓皺的衣領,“我沒有強迫她,你也彆想給我潑臟水,我們確實背著你有過界的行為,並且保持這種關係已經快一年了。”
把事情都說出來後,祁奕澤反而沒有任何顧慮了,有了一種豁出去的心理。
既然這件事情注定無法善了,那要丟臉也是一起丟臉。
就算今天這事被傳出去了,大家也就吃瓜這段時間會在意,過段時間就忘了,這年頭誰還真會把彆人的事記這麼清楚啊。
想通了這點之後,祁奕澤心中的那點慌張也徹底消失不見。
“其實我當初也給過池淩淩選擇,是她自己選擇要瞞著你的,”祁奕澤又恢複了那從容不迫的樣子,“你們情侶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就不參與了。”
他說完這話居然真的轉身要走。
饒是秋黎以為自己對祁奕澤的卑劣為人已經有了一些了解,也實在是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一走了之把池淩淩一個人留下。
秋黎抓住祁奕澤的胳膊,阻止了他的行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打算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祁奕澤現在連裝都不想裝了。
“可池淩淩還懷著你的孩子啊?你就不管她了嗎?”秋念也忍不住問道。
“誰能證明那是我的孩子?”祁奕澤反問道。
“啊?”
他說這話時理直氣壯的語氣讓所有在關注著這邊的人都愣了幾秒,大家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最震驚的當然還是池淩淩,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說出這話的人,祁奕澤的表情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冷漠無情。
他的這種表情和之前說出的話都如擲向她胸口的巨石,既讓她感到痛心,又壓得她有些呼吸不暢像突然失了音一般,許久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