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內。
江靖塵剛從手術室出來不久,麻醉漸漸散去,低垂的眼睫緩緩掀起。
模糊的亮光裡隱隱看到一人。
“塵哥,你醒了。”
江靖塵意識回籠,掃了一眼乾淨寬敞的病房,隻有段濤一人。
他微側過臉,問:“她呢?”
他嗓音乾啞,沒有半點中氣,身體沒有完全恢複控製權,動彈不得。
“誰啊?”
段濤想著,除了他,還能有誰?
江靖塵眉心微凜,眸底顯現不悅之色,“林月淺。”
聽著像個女孩的名字。
段濤愣住一秒,很快反應老大說的是誰。
“哦,她啊。”
廢話!
趕緊說!
江靖塵沒氣力再廢話,目光死死盯著他慢吞吞的模樣。
“應該在哪裡處理傷口吧。”
段濤說。
嗯?她受傷了?
他清楚記得,她在他的庇護下滾下山,並沒有明顯傷痕。
段濤見老大一直看著自己,眼裡的情緒像是生氣又有些看不懂的情愫。
怎麼像是擔心?
他試著問:“要不我去看看?”
不等江靖塵回答,有人進來。
他立即看過去。
“江三少,你醒啦?”
女孩對上他的視線,笑得格外燦爛。
隻是她臉上莫名增加了幾道挫傷,左手也包紮了紗布。
江靖塵目光鎖定著她移動,直到她走到床邊,擰著眉在她臉上探究。
她怎麼受傷了?
下一刻,他看到她脖子上殘留的咬痕,是他咬的。
心跟著快了半拍。
林月淺見江靖塵凶狠狠模樣,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轉化成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模樣。
這人之前說,回去以後,找她算賬。
不會是真的吧?
好歹也一起共患難。
早知道剛才在警察那邊問好筆錄,她就直接離開,乾什麼要進來看他一眼?
“看到你沒事就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
她剛想撤。
“林月淺。”
江靖塵叫她。
語氣帶著壓迫感。
林月淺腳步定在原地,還不讓人走了?
他現在傷成這樣,也沒氣力收拾她吧?
林月淺顯得溫柔體貼,莞爾看著他,“我在呢,我就是怕打擾你休息,如果你想我留下來陪你,那我就不走了。”
“”
什麼叫想她留下來陪他?
她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段濤見自家老大一直盯著女孩,也不說話,似默認。
他看向女孩,又掃了一眼老大。
他是不是得離開?
三人僵持對峙著,又有人進病房,打破局麵。
兩名警察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