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怎麼樣？”
江靖塵眸光不知不覺沉下來，盯著她的眼睛，看她反應。
林月淺顯得很自然，目光撇向一側似在思量，又重新對上他的目光，坦誠說：
“他人挺好的，對我媽媽和下人都很禮貌親和。”
江靖塵淺淺勾唇，“對你呢？”
“他對誰都好。”林月淺莞爾道：“對我自然也挺好的。”
儘管她表情沒什麼異樣，但江靖塵心裡依舊有個什麼東西，戳得他難受。
他拉掉她手裡的衣服，隨手丟到床上，不讓任何東西阻擋在他們之間，又問她：
“你喜歡他嗎？”
“”
這是道送命題。
林月淺先是微愣抬眸，然後漸漸顯現惱意，“你說什麼呢？”
她有些生氣嘟囔著嘴，軟軟說：“我隻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
聽到她這麼說，江靖塵心裡的燥意，被什麼東西安撫下來。
他抬起手穿過她的長發，輕輕捏著她的後頸，另一隻手將她鬢邊垂下的發絲，溫柔撥至耳後。
“你喜歡我什麼？”
他期盼地看著她，宛如一個等著被誇獎的孩子。
他始終不明白，他這種地獄裡爬出來的人，滿身沾滿肮臟的鮮血，怎麼會有人喜歡？
而偏偏是她，乾淨清純，像一朵白色的桔梗花。
他甚至都不忍沾染她，是她一次次靠近他，溫暖他，救贖他，讓他知道被愛的感覺，讓他覺得做人有時候也還不錯。
“喜歡你長得帥。”
林月淺最走心的一次回答。
江靖塵似是覺得荒唐，舌尖頂腮輕笑一聲，喉嚨裡發出的氣息性感撩人。
“這麼說，你對我是見色起意？”
他語氣帶笑，調戲的意味。
“”
林月淺感覺自己挖了坑，又把自己埋了。
就不該吐露真心。
可其他的她也說不出所以然來，總不能胡謅說喜歡他正直、善良、有愛心？
他肯定會聽出來，她在說謊。
他除了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確實沒什麼招她喜歡的。
她對他隻有謹慎、膽怯、迎合。
“我膽小，不敢對你有什麼想法。”
林月淺低聲說，輕輕搖頭，無辜的桃花眼惹人憐愛。
“我給你膽子呢？”
“嗯？”
林月淺一臉懵懂。
江靖塵看向她的目色漸漸深沉，側過臉靠近，微凸的喉結因為吞咽輕輕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