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靜的江家祠堂，傳來一聲一聲悶響。
林月淺被傭人攔在門外，她握緊雙手，定定看著那落下的木棍，一下一下打在江靖塵的背上。
他這次非常配合，像是故意要找打。
江楚天淡漠望著，沒有絲毫喊停的意思。
“夠了！”
林月淺實在看不下去，衝了進去攔住，“江董事長，夠了！”
傭人手下的棍子移開，立在地上，等待江楚天發話。
江楚天冷道：“這裡輪不到你來說話。”
林月淺沒理會，半跪下來扶住全身發顫的江靖塵，他臉色很難看，羽睫輕抬一下便重重落下，虛弱倒在她懷裡。
“阿靖。”
她這才發現他在發燒，額頭滾燙。
“你非要打死他，才能消氣嗎？”
林月淺努力撐著他的身體，不讓他倒下，“他發燒了。”
江楚天輕哼：“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他變成這樣是誰造成的？”
“”
林月淺一時啞口無言。
謝鬆珍姍姍來遲，進門就看到倒下的江靖塵，惱怒望向罪魁禍首。
“江楚天，你非要氣死我這個老太婆，才肯罷休嗎？”
江楚天看過來，“你知道這個臭小子乾了什麼嗎？”
“我知道！”謝鬆珍怒道：“如果不是你非要拿他出去聯姻，他會騙你嗎？”
“”
江楚天說：“老太太，你就儘管寵著他，你看他會在乎嗎？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叫過你一聲奶奶嗎？”
謝鬆珍拐棍敲著地，“江楚天，你們這麼無情對他，我還怎麼指望他叫我一聲奶奶？我對他的那點偏愛，都被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敗光了。”
江楚天指著一人，“那你又知不知道，這個女孩跟臭小子根本就沒有孩子。”
“誰說我不知道！”謝鬆珍說：“我什麼都知道！”
江楚天微怔一秒，繼續說：“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讓他們繼續在一起？”
“婚姻是假的，”謝鬆珍肯定說：“但他們感情是真的！”
“你錯了。”江楚天說：“臭小子是投入進去了，她未必。”
“”
謝鬆珍看向林月淺，語氣溫和了些，“淺淺，你跟奶奶說說，你和靖塵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
林月淺看著敬愛的奶奶，眼圈不由泛紅，最後隻低下頭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懷裡的人微微睜眼，剛好與她的視線對上。
江靖塵無力扯了扯蒼白的唇角，胸口一陣尖銳疼痛，她道歉像一把尖刀，一筆一劃刻在他心上，又深又重，濺出血珠。
幾息後，他再也抑不住翻湧的熱流，竟從唇角嘔出一口鮮血。
謝鬆珍見狀，直接暈了過去。
場麵瞬間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