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居。
“我老人家現在是叫不動你了?”
謝鬆珍坐在他對麵,蒼老的眼睛卻顯得格外銳利,直視對麵之人,冷嘲道:
“江董事長,萬人之上的位置坐久了,也不把你母親放在眼裡了?”
“您是沒看到,這個畜生在球場是怎麼對我不敬。”
江楚天雙手搭在桌沿,十指交叉,憤憤道:“我沒一槍打死他,就是看在他身上還有江家血脈的份上。”
謝鬆珍嘲諷一笑,“那他還真是要謝謝你,親爹一槍打死兒子。”
她骨瘦如柴的指節,輕輕敲著桌麵,壓低嗓子說:“你可真狠的下心。”
江楚天不服氣蹙眉:“他敢拿槍指著我的頭,我不打死他?”
謝鬆珍鐵了心護犢子到底,據理力爭道:“如果不是你讓他流落在外這麼多年,他會變成這樣嗎?”
她鄙夷瞅他,“說到底,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江楚天黑趁著臉,“這些陳年往事,您倒是要說幾次?”
“怎麼?你犯了錯,我老人家說都不能說?”
謝鬆珍語氣譏諷:“靖塵對你不敬,你就要打死他?”
“”
江楚天抿緊薄唇,無可奈何掃她一眼。
“江楚天,靖塵媳婦最好沒事,”
謝鬆珍撐起扶手起身,“如果孩子被你打掉了,這事我老人家跟你沒完!”
她放下狠話,扭頭離開。
江楚天見這個煩人的老太太終於走了,身體向後靠著沙發,不由想起剛才衝進來的女孩。
難道真是臭小子的媳婦?
乾淨寬敞的公路上,偶爾有一兩輛車子駛過,卷起地上的落葉。
“打到哪兒了?”
江靖塵手摸進她的後背。
“癢。”
林月淺忙拉出他的手,滿臉羞澀。
“疼嗎?”
江靖塵語氣難得溫柔,看著她乾淨的眼睛,還保持著抱她的姿勢,竟有幾分哄娃娃的姿態。
林月淺垂下眼眸,“隻要你沒事,我一點都不疼。”
她要是說疼,這人怕是要當場給她脫衣服檢查。
江靖塵目色沉沉。
聽多了辱罵、詆毀他的話。
原來,好聽的聲音,竟會這麼動人。
他低頭靠近,盯著她的唇,遵從本心想要親上去。
林月淺忙抵住,略顯慌亂。
江靖塵問:“躲什麼?”
她不是早就饞他身子了嗎?
注意到前排開車的段濤,會不會是因為有人在,所以她不好意思?
“靠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