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在靖塵昏迷的時候搞事情嗎?”
謝鬆珍說:“人現在都被打吐血了,你心裡有什麼氣也該消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給我滾回去。”
江楚喬不服道:“媽,到底誰是你家人?你居然幫一個外人?”
葉瓊接話:“媽,不管怎麼說,這個小姑娘進入我們江家的目的不純,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留在江家。”
她把輪子拋給江楚天,“你說呢?”
這一次,江楚天倒是和她統一戰線。
林月淺不想奶奶為難,“你們放心,我會走。”
她望向玻璃窗裡的人,護士正給他打滯留針,“我和他說幾句話就走。”
江楚喬譏諷:“你個害人精,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月淺沒理她,而是看向江楚天,“江董事長,我隻是想簡單道彆而已,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他,以後也不會出現在他麵前。”
少頃,裡麵的醫護人員出來,林月淺消毒以後推門進去。
床上的人睡得很安寧,冷白英俊的臉,帶著幾分倦意,似乎最近真的累壞了。
她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拉開他的掌心,放下,又抬頭看他。
“阿靖,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我覺得你其實並沒有那麼壞,至少對我,你總是會奮不顧身。”
“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我們兩個扯平了。”
“我知道你因為童年不好的經曆,讓你性格陰晴不定,你極度渴望被愛,所以才會因為我對你好,就輕易喜歡上我。”
“但你喜歡的是圍著你轉的小月亮,而不是想要自由的林月淺。”
“希望我離開以後,你能夠對自己好一點,和奶奶好好生活,她是真的愛你。”
林月淺靜靜看著他幾秒,“就這樣了,再見。”
玻璃外幾人看著她出來,林月淺注意到謝鬆珍擦著淚,心裡湧起一陣酸澀。
“奶奶,還是要跟您說句對不起。”
她拉著謝鬆珍蒼老的手,“對不起,我騙了您。”
她叮囑老人家注意身體,離開醫院回到山水居,整理自己個人物品,毫無留戀地離開那個不屬於她的宅院。
直到車子開到很遠很遠,她才慢慢適應過來。
本以為重獲自由,她會感覺很開心,可離開的心情卻是沉悶的。
回到校園宿舍,躺在久違的小床上,她終於全身放鬆。
室友幾人回來,見她突然出現,興奮跳腳,彌補了三缺一的局麵。
晚上熄燈後,幾個女生各自窩在被窩裡聊著,林月淺靜靜聽著,偶爾冒出一句話,引得其他幾人笑聲連連。
那一晚,或許剛回來,她睡得不踏實,總感覺懷裡少了點什麼。
詭異的是,那晚她夢見了江靖塵。
他如往常一樣摟著她睡覺,如深淵般的眼眸看著她,嗓音低沉蠱惑說:“做嗎?”
“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