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他們,謝柳都呆住了,愣愣的看著趙鶴。
現在的趙鶴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他目光落到地上的舞書上,謝柳感覺到更加暴怒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
然後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廝殺。
他紅色衣服都被血染浸透了,重重的垂地,這些人都死了,死在他手裡。
房間中一片屍骸,滿地鮮血。
他手裡的鞭子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綠色了,反而是一種飲飽了鮮血的赤紅之色,渾身透露著一種詭異。
趙鶴擦了擦手上的血,轉身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謝柳劍,他身上有一條長長的銀鏈子從肩膀處垂下,方才謝柳是根本沒看見這鏈子的。
鏈子垂地,就好像一條冰冷的蛇蜿蜒垂下,等你一不小心就要衝上來撕碎你。
隨後,趙鶴轉頭看向神色複雜的謝柳道:“小柳兒,嚇到你了吧。”
“下次,我把他們提出去殺。”
說完他溫柔的笑了笑,隻是眼裡完全沒有笑意。
皮笑肉不笑的。
怪滲人的。
這趙鶴剛才就像地獄惡鬼一樣,不不不,比惡鬼還可怕。
殺人如麻,磨牙吮血。
謝柳打了個寒戰,想起自己身上的血,她開口道:“趙鶴,幫我擦一下劍身上的血跡。”
她很不舒服。
趙鶴依言,動作輕柔的給謝柳劍擦著血跡。
然後,趙鶴道:“小柳兒,舞可曾學會了?”
說起這個,謝柳心不慌,臉不紅的道:“我是靈體,摸不到書的。”
摸不得,翻不開,怎麼學?
趙鶴給她擦劍身的動作頓了下,隨即,他笑了出來,“是我思慮不周,竟是連這也沒想到。”
他語氣好像有些懊悔,可謝柳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無波無瀾,好像這件事也不能引起他的情緒。
於方才不同,好像是看見那本舞書落地,他才如此憤怒。
可是這書有何不同呢?
那謝柳可得好好看看。
謝柳眼神一轉道:“趙鶴,你能把書翻給我看看嗎?”
那天都沒仔細看,今天這小子這麼憤怒,難道裡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趙鶴把謝柳劍擦乾淨後,就放到一旁。
他小心翼翼的拿過舞書,動作之間怕是連他都未曾察覺的珍視。
可謝柳看出來了。
趙鶴翻看舞書,謝柳也看了過去,在這到處都是鮮血的地方,謝柳看見了裡麵的畫像。
每一頁都是一個跳舞的動作,隻是她們身上的衣服都不一樣,可以看出作畫者很細心,謝柳甚至可以看見她們身上的配飾,還有鞋子的樣式,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