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周等了很久，謝柳才終於出來了。
他發現現在的謝柳好像不是很傻了，是他的錯覺嗎？
謝柳現在的容貌是越發美麗了，眉眼之間好像還透露出一股淩冽的氣息，很是危險。
折周心頭一跳，他是謝柳不是那個“謝柳”，那個“謝柳”的氣勢更強……她們是完全不一樣的。
謝柳的神情還是有些恍惚，不過她還是衝折周笑了笑，“折周，我沒事。”
折周摸索著手指，道：“那魂體？”
謝柳道：“她已經和我說明了。”
折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沉默著。
謝柳看著劍柄上的小塔也不知道想些什麼，二人靜默不語。
次日，他們繼續前往羽成族，謝柳還是躺在牛車上，折周在前方駕著牛，隻是他好久都沒聽到謝柳像以前一般碎碎念的聲音了。
眼神也變得很清澈，好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
這種情況是她見了那魂體後才發生的，可折周覺得這才是本來的，他第一次見到的謝柳，而不是這幾年的謝柳。
謝柳看著天邊，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記憶還在，曾經和他們經曆的謝柳都記得，隻是現在她回頭看，曾經看不透的東西現在也大概能想明白了。
還有月和，她那樣強大的人，也會因為仇家而暫時躲避起來嗎？
傻一點，很多東西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可她不想傻，她寧願清楚的死掉，也不想渾渾噩噩的活著。
現在他們要求羽成族，等那些事解決了，她還要回乾明宗嗎？還是去四處遊曆。
小塔說：“柳柳，月和交代我了，等羽成族事情了了，你需要去一個地方，拿一樣東西。”
謝柳道：“什麼東西？”
小塔搖頭，“月和沒有說。”
“那個地方在哪？”
“是很遠的北川。”
謝柳道：“小塔，你去過北川嗎？”
小塔道：“沒有。隻是聽說那裡是月亮升起的地方，還萬年苦寒，周圍都是雪山，也基本沒人居住。”
月亮升起的地方。
————
過了半月，他們終於要到羽成族了。
謝柳飄在折周身邊，看著他賣掉牛車，又買了些好玩的給謝柳。
這一路上都是這樣過來的，隻是謝柳最近有些沉默，折周把東西遞給謝柳就被她收回劍身空間裡了。
他們是知道謝柳有劍身空間的，所以也會送她一些東西。
謝柳道：“折周，羽成族在哪裡？”
折周慢慢帶著謝柳往城外去，“羽成族人熱情好客，族地就在這城外五十裡處。”
“那我們這次來是要幫他們什麼？”
折周看著從遠處走來的男子，道：“說是他們的祭台有損，無法向上蒼祭奠，讓我們乾明宗來看看。”
謝柳疑惑道：“祭台？上蒼祭奠？”
折周點頭，“聽說這羽成族有祭司一脈，專門為祭奠上蒼而生的。他們祭奠了準確來說不是上蒼，是一位仙人。”
“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