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柳拿著劍出門後,一路朝蛇洞那去。
謝柳記得當時自己就是從這裡爬進去的,至於出來那條路她實在是記不得了。若是謝柳沒有猜錯,囡囡應該就在這裡麵吧!
謝柳這次聰明了自己回到劍身裡,操控這劍往裡去,隻是拐彎的時候,總是會留下劍痕在牆壁上麵。
等到謝柳要到洞中平地時,她敏銳的聽見有動靜,所以沒直接出去,而是在洞口處探頭一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啊!
那天謝柳見到的雪滴子蛇現在躺在平地上正被人狠烈的鞭打,可以看出它是真的很痛苦,不斷的吐著蛇信子。且它雪白的鱗片上也不知道是有什麼東西,有些微微突起,還不停的在動。
雪滴子旁邊還有個渾身是血的人躺著,無聲無息的,好像死了一樣。
揮舞著鞭子是人長的很陌生,穿的更為金貴一些,隻是臉上的凶狠讓人看了心止不住的發慌。
他打在蛇身上的力氣一下比一下大,把雪滴子大的皮肉綻開,鮮血淋漓。
而那個渾身是血的人似乎醒了過來,此時正慢慢朝雪滴子爬了過來,謝柳這才看清她的臉,是囡囡!
她拿著劍的手驟然縮緊!怎麼會是她?
謝柳正要拔劍衝出去時,月和道:“先彆出去。”
外門鞭打的聲音驟然停下了,恭敬的男聲響起,“蛇祖。”
一條幾乎比雪滴子大三倍的黑色的蛇從山洞最高處的洞口慢慢的爬了下來,它的頭已經有些像龍,還有對角,隻是它的腹部沒有腳,很平坦。
他隻是探出一個頭,還有一些身體就不動了,這地方現在已經容納不下他了。
蛇祖道:“陳榮,它也是一條蛇。”
陳榮皺起眉,捏著鞭子的手緊了又緊,最後瞧了眼渾身是血的囡囡靠在一起的雪滴子,他才不情不願的說了,“我知道了。”
蛇祖說完就又退了回去,直到它巨大的頭徹底消失了。陳榮又給了他們幾鞭子,才嘲諷說道:“今天算那麼運氣好,蛇祖居然為你們說話了。就放你們一馬。”
囡囡緊緊的抱著雪滴子蛇,她鬆了口氣,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謝柳覺得眼睛酸酸的,這陳榮真不是人!
等陳榮離開後,雪滴子蛇終於癱倒在地,沒有了力氣。身上還有東西一跳一跳的。一人一蛇才真的是慘。
謝柳過了一會才出去,囡囡看見謝柳,有激動也有深藏眼底的脆弱。小姑娘倔強的轉過頭去,不想讓謝柳看見她狼狽的一麵。
謝柳走到她旁邊扶起他,道:“沒事吧?”
囡囡搖了搖頭,隻是擔憂的看著雪滴子蛇,雪滴子一直護著她,囡囡身上的血大都是從蛇身上來的。她其實傷的沒有多嚴重。
原來之前雪滴子沒有出來追自己,是因為當時它渾身都有傷,隻是傷口藏在鱗片下麵,謝柳看不見。
就比如現在,也是距離太近。謝柳清楚的看見他鱗片地下的小蟲在蠕動,雪滴子也是被疼了蛇臉都在抖。
謝柳歎了一口氣,這可怎麼帶他們走啊!這麼大的蛇,她抬不動啊。
就在謝柳頭疼的時候,她莫名其妙的抬起手,不知道結了什麼印,那雪滴子蛇突然變小了。
是月和出手了。
蛇睜開眼睛,感激的看了眼謝柳,然後蛇頭一歪又昏了過去。囡囡滿眼都是淚水,她捧著雪滴子,輕輕叫了它的名字。
謝柳道:“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囡囡點頭,她努力想爬起來,隻是又無力的跪下,她身上怎麼會沒傷。謝柳把她背起,要囡囡指路。
臨走時,謝柳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她總覺得自己還要再來一次。
還有那陳榮,她就是另一脈的人吧!養蛇,虐蛇,因果纏身,且看之後的下場吧!
謝柳帶著一人一蛇走的很快,這附近沒有什麼人守著,她們很順利的走了出去。這些蛇都太大了,且受了這麼多傷,它們也跑不動,所以才這麼放心。
謝柳猜:雪滴子體內蠕動的東西就是蠱蟲吧。人人聞之變色的蠱蟲。
用蛇來代替人的效果,可真是……
這些人把蠱蟲放進蛇體內,到底是試驗,還是折磨啊。
她們走到半路,囡囡就忍不住昏了過去,腦袋重重的砸在謝柳的肩膀上。她這才察覺,囡囡身上的血哪裡是蛇的,更多的還是自己的。
唉!
謝柳把她往上背了背,快步朝著村裡去。隻是這路真的格外的長,她還要拿著一條蛇走,有些不容易。
等到天都亮了好一會,謝柳才帶著囡囡到村中。
背著囡囡進了家,謝柳就喊了,“阿婆,囡囡身上都是血,有沒有藥給她用啊!”
謝柳把囡囡放到自己的房間床上,也沒有聽見王阿婆的聲音,謝柳正疑惑著,要去旁邊屋子看看王阿婆還有小塔。
小塔怎麼也半天不說話,就見一個年輕的女子從王阿婆房間走了出來。
謝柳看見她一愣,這是誰?
年輕的女子笑了下,道:“我是隔壁老太太的孫女,婆婆讓我來看看王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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