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眼中帶上了一些愧疚，她看著慕先寧道：“阿寧……”
慕先寧笑了一下道：“姐姐，送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晚了母親要生氣了。”
江斯年沉默的走到她身後，推起來輪椅。
這一刻，江斯年才深深的意識到，慕先寧真的長大了，上次她推這個輪椅的時候，他還是小小的一點。
一眨眼，慕先寧就長這麼大了。
江斯年推著慕先寧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寂靜的花園，走過一處假山，就快到他的住處。
在靠近那個小院的時候，江斯年停住了。
她手搭在輪椅上，腳下未動。
江斯年道：“我許久沒有好好見你了。”
她都是從彆人口中得知，他還在好好的生活在聽香水榭裡。
慕先寧道：“姐姐，我也很想你的。”
江斯年眼眶有些發酸，慕先寧道：“姐姐，哥哥回來了嗎？你把他找回來了。”
江斯年點頭道：“他回來了，他叫季斯予。”
慕先寧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見哥哥，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江斯年道：“他現在情況不是很好，等他情緒穩定下來，我就帶他來見你。”
慕先寧輕輕點頭，“好。”
江斯年走到慕先寧麵前，道：“那謝柳？”
慕先寧抬頭看她。眼中滿是澄清，道：“我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她眼中沒有惋惜，憐憫和看不起。”
“謝柳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彆，就好像我的腿沒事，還好好的。”
江斯年聽見也是心中一陣感歎，謝柳啊，她自然是很好的。
江斯年道：“你既然喜歡，那就好好相處吧！”
慕先寧點頭，輕聲道：“謝謝姐姐。”
江斯年失笑，道：“謝什麼，我是你姐姐啊！”
慕先寧淡笑不語。
江斯年沒有在意道：“你快回去吧！”
慕先寧推著輪椅走了，等進門的時候，他回頭，江斯年還在看著他。
看見他回頭的時候，江斯年朝他笑著招手。
慕先寧才進門了。
一進去，他的母親就站在庭院中央，神色不明的看著他。
慕先寧眼神很平靜，語氣也是一貫的柔和，“母親。”
二夫人看著他道：“你去哪了？”
“我出去看了看。”
二夫人厲聲道：“說謊！”
“你明明就是去見那個外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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