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過在另一條街住處也很煩,他根本不會算賬,這麼多賬本他全部都要看一遍,這不是純純要命嗎?
半夜時分,房間中點著數盞油燈,明明晃晃的光打在水過的臉上,他突然放下賬本,身體後傾,手扶住了額頭。
他眼下青黑,誰懂啊!他都熬了三天了,還是沒有看完這些賬本,其他人也不敢看,說什麼這是機密,國家要事,萬萬不敢沾染的。
休息了一會,水過努力撐著眼睛,繼續看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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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段崖魚也不好受,他本就一身逍遙,自己還是雷靈根,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就是用雷劈人。
現在他成了段侍郎,還是個世家孩子。完全沒有自由不說,身邊還有一些條條框框束縛著自己,什麼卯時初要起床,在卯時末要去給父母請安。更甚至他的父母最近在忙著給段崖魚找妻子,一會去請安他們定是要說這件事。
而後他還要去上早朝!老皇帝今天又要問治水患的工具造出來了嗎。愁啊!他根本不會造物啊!
他是法修不是器修!這不純純要他命嗎!
對比起來,蕭程景的日子可就輕鬆太多了啊!
他卯時末起床,打一套拳法,練一會劍術,就可以去上早朝了,他是兵馬大將軍,朝中的武將一半以上都聽他的,這日子不要太好過了!
江斯年也早起去把老皇帝丟床上去,隨後自己出門去打拳,最近在她日夜兼備的訓練下,她的體能和站動力直線上升。
可惜的就是江斯年找不到一把好刀,雖然是後宮獨大的貴妃,好吃好喝的,卻沒什麼權力。至於老皇帝的皇後早死了。
九偕塵也要出門去上朝了,誰知道他還沒有時間來見一麵謝柳,就要上朝去了。
謝柳眼睛都沒睜開,反正九偕塵看不見她的魂魄。
就算去得早,今天的早朝還是沒有開下去,因為,老皇帝病了。
病情來勢洶洶,他發著高燒,江斯年就站在一邊,用絲帕遮住自己的臉,不讓彆人看見自己臉上的笑容。
這不是巧了嗎?她昨天才想篡位,今天老皇帝就病了。
上天顧她!
“貴妃娘娘,陛下是寒氣入體,可是昨夜陛下開窗的緣故?”
這個問題江斯年早就想好了,老皇帝在她這裡出了事,勢必要有緣故說頭的。
江斯年演技好的不行,眨了幾下眼睛,眼淚生生是被她擠出來了。
“昨夜……陛下說要玩的刺激點的……要是這樣,本宮就真的是罪過了!”
江斯年又嗚咽的哭了起來,似是感覺很羞愧啊!
而周圍的人瞬間像是吃到大瓜了一樣,表情一言難儘。
要是這樣的話,那確實就是老皇帝自己造的孽了,也怪不得江斯年。
江斯年眼中閃過笑意,還想拿捏她的錯處,想都不要想。
太醫下去給老皇帝開藥去了,江斯年立馬說要去照顧老皇帝,親自擰了帕子蓋在老皇帝的頭上,之後還攆走了身邊的仆從說人多口雜的,影響陛下休息,這裡有她照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