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九偕塵又按時來了,他好像已經忘了昨天謝柳說的話,反而是和謝柳說起了昨天老皇帝病倒了的事。
九偕塵道:“謝柳,你說父皇怎麼就生病了?聽說病的厲害。”
謝柳道:“病的很厲害?皇帝年紀也不小了,身體有些病也可以理解。”
九偕塵道:“幾位兄長最近都忙起來了,似乎都在為了那個位置做準備。”
謝柳道:“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九偕塵道:“我自小生活在寺廟,對那個位置不算很感興趣。隻是兄長他們不信,還想殺我……”
謝柳伸展著葉片,舒服了她眼睛都眯了起來,“皇室的爭鬥從來不會停歇,你背後站著蕭程景,就注定你不能置身事外,他們都會忌憚你的。”
九偕塵雖然狠,也隻是想報複對他動手的兄長,要爭搶皇位,那可真的是要走很遠的路啊!
畢竟他現在也沒什麼背景和朝臣的支持。
蕭程景的任務雖然是幫助九偕塵登基為帝,可他一個粗人,之前都是用劍的,對於朝堂上的彎彎繞繞他知道的不算多啊!
要是為了九偕塵要自己拚命,蕭程景試問九偕塵還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所以蕭程景最近不上朝,他就在自己家住擺爛。
小廝來報,說九偕塵有請,這是要做什麼,不去。
九偕塵從謝柳那離開,就打算還是要爭一爭這皇位,他的任何一個兄長登基都不會放過他的。
還是要為自己籌謀啊!
日子一天天的過,謝柳可以感受到現在情況的焦灼,各方勢力都在努力。
九偕塵來說:“今天有一場江貴妃設下的宴席,你要不要去看?”
謝柳最近忙著修煉,也好久沒有出去了,遂同意了。
謝柳收斂了自己的魂魄。躲在九偕塵的袖子中,跟著他進宮了。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宮宴可不一般啊!
江斯年外罩大紅色的衣袍,其實內搭是件明黃色的龍袍。今天這場宴會就是一切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了。
能不能坐說上那個位置,且看一會了。
九偕塵步伐輕快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是皇子,位置也靠前,他下首就是白相和段侍郎。
九偕塵禮貌的點了點頭,而水過和段崖魚則在白相他們的對麵座位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安排的位置,九偕塵和白相他們坐一起了。
明明暗地裡幾方都要爭的你死我活了,表麵還得客客氣氣的。
老皇帝最近的身體更不好了,似乎有要去了的樣子。而現在後宮被江貴妃把持著,他們輕易去不到宮殿中見老皇帝。
而老皇帝許久沒有露麵,現在局勢緊張的不行。
在席麵上坐了一會,江貴妃還沒有來,現場也隻有絲竹的聲音,沒人說話。
謝柳掃了一圈,道:“今天不太平啊。”
九偕塵的聲音低不可聞,“是啊,聽見江貴妃今天有很大的籌謀。”
隻看得意的七皇子,便能窺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