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偕塵安靜的很,沒人在意這個九皇子,畢竟現在皇帝屬意的人是五皇子。
而死了的江斯年魂魄歸位,她還在瑤池聖宮的大殿中,眼神恍惚,被人扶了一下,她才緩了過來。
她這是回來了,仰頭看向水鏡,這才發現謝柳竟然是在這個她從未關注過的九皇子身邊。
真是失策了,竟然被老皇帝擺了一道,按理來他現在已經是喝下被江斯年下了藥的吃食啊!
終究是棋差一招。
見這麼多人圍著五皇子,現在也沒有了自己的事,九偕塵悄悄起身要離開了。
隻是在站起來的時候,白與出聲道:“九皇子,這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九偕塵似乎是不知道白與的話,皺起眉道:“白相何出此言?”
九偕塵沒有正麵回答,白與也眉糾纏,淡笑道:“無事。”
九偕塵走了,這次沒人攔他。
段崖魚看著九偕塵走遠,才對著白與道:“白相,為何這麼問?”
白與是看過段崖魚和謝柳的比試的,也基本可以猜出這些人是誰,“段侍郎不是也有懷疑了嗎?”
確實是,在段崖魚眼中這麼無能的五皇子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嗎?能讓皇帝這麼看重他?甚至聽那公公說的,這次還全靠五皇子?
要是有人能在江斯年布下的陷阱中,早早的看出她的不懷好意,還能躲過這麼多人的眼線,救了老皇帝,這個人怎麼可能是五皇子呢?
怕是被人拉出來當擋箭牌的。
這個傻子,連這都沒想到,要真扶持五皇子上位,他段崖魚可算得是大周皇朝的罪人了。
不過,料想這五皇子也沒什麼本事。
這些死的皇子,可都是之前在九皇子失蹤時候,都參與的人啊!死了也不算冤枉了他們。
段崖魚悠閒的起身,揮了揮自己的衣袖,道:“白相慢慢喝,我就先走了。”
他慢悠悠的出門,白與沉默的喝著酒,眼神和對麵的水過對視了一眼,而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蕭程景也在他們走後,悄悄的也走了。
白與走至一處暗巷,水過已經在裡麵等著他了。
水過冷笑道:“這不是白相嗎?怎麼還約我這個俗人見麵呢?”
之前白與就曾罵過掌管國庫的水過是俗人,現在又被他拿出來說道說道。
白與沒有理會水過的冷嘲熱諷,道:“你說這件事,誰是主謀?”
水過隱在黑暗中,難得的正經道:“誰受益最多,可不就是誰乾的?”
白與雖然是劍修,可心中也是有溝渠的,道:“表麵上是五皇子受益最多,可九皇子也沒死……”
水過的眉慢慢皺起,“你是說……”
白與直接道:“不是我懷疑,而是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九皇子,這一切可能就是他設計的,還都在他掌握之中。”
“這,怎麼可能呢……他向來都沒有什麼地位,背後連人都沒有一個。”
蕭景程又不幫他。
白與道:“可一切的苗頭不是都指向他嗎?”
話是這麼說,但水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白與繼續道:“這個世界沒有修仙的人,但我剛才坐在九皇子身邊,他偶爾低頭不知道和誰在說話。我覺得很有問題。”
水過的表情也變的凝重,“你是說,他身上有精怪?”
九偕塵剛才身邊可沒有什麼人,要是有精怪,那就說的通了,他靠著這個精怪去幫了老皇帝,沒讓他死,然後故意讓太監示意眾人是五皇子的功勞,他完美的隱身了,沒人關注他。
就連江斯年之前也沒有先殺九偕塵,要真是他做的,那就有好戲看了。
蕭程景在外麵守著,看兩人遲遲不出來,他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倆說完沒有,怎麼還不出來?”
白與道:“說完了。”
白與先一步出去了,對著門口的蕭程景點了下頭,揚長而去。
水過隔了好一會才從巷子裡出來,蕭程景見他神色複雜,忍不住道:“白與和你說了什麼?你怎麼這副表情?”
水過也不瞞著她,道:“白與說,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九偕塵安排好的。包括其他幾位皇子的死,還有老皇帝還活著,還有五皇子一步登天的事,都有可能是九偕塵籌劃好的。”
蕭程景有些不信,道:“九偕塵那小子我見過,才十六歲,之前還被他的幾個哥哥逼的墜落了懸崖,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能變的這麼會算計嗎?”
水過微微歎氣,道:“白與還懷疑九偕塵身邊有精怪的幫助,不然怎麼證明他完好無損的從懸崖下回來,還有他經常自言自語。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這麼一說,蕭程景的臉色也變了,他忐忑道:“不能吧?這地方不是沒有修煉的嗎?精怪……怎麼可能呢?”
水過道:“你之前又見九偕塵有什麼舉動嗎?不合常理的?”
蕭程景想了一下,試探道:“九偕塵經常帶著一株草到處跑算嗎?還在自己家中的劃了一間房給那盆草住,自己也經常要去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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