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小鎮夏季多雨,才停了一會的雨現在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來了。
雨絲忽大忽小,屋簷上滴落的雨珠被一隻素白的手接住,掌心已經接下了一小捧雨水,有的從她指縫中流出,又滴落在地上,卻還是有些雨水在她手心中,遲遲未曾離去。
月和輕輕呼出一口氣,空氣十分濕潤,她又接了會雨水,才把手收了回去。自七日前醒來,她就隻記得自己叫月和,是個孤女,無父無母,不知為何流落在深山中。
這間破落屋子還是她在深山中找的,屋內什麼都沒有,裡麵隻有幾根稻草一個可以遮雨的屋頂。
月和伸手想從身側拿出一張床來,隻是腰際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奇怪……我是想拿什麼……”
沒有床,月和靠在牆邊就這麼睡了一夜,好在天氣不算冷,若是漫漫寒冬,她怕是要生病的。
睡醒後,月和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起身要去找吃的,隻是深山中什麼也無,無奈之下她隻能摸索著走路去到城中。換下一身華麗的衣裙,月和靠賣掉裙子得到五兩銀子。
又給自己隨便買了兩身衣裙,還有些吃食,花了快一兩銀子。
深山離城中比較遠,她走了許久才回到家中。中午吃了幾個包子,現在也不算餓。
放下手中的米鹽還有一點肉後,月和拿著新買的刀打算去砍幾顆柴。早先從屋子角落挖出一口小鍋,隻要搭起一個灶爐就可自己燒火做飯了。能省下很多錢。
砍下幾棵樹回來後,月和托著高高的樹來到門口,正想著要從哪下手,又覺得樹這般大小,她可以直接用來做張床。
城中的床有些貴了,月和不舍得買,自己造床也沒什麼的。
她也不知腦中為何會有自己製床這種想法,隻是下手很熟練,雖然她裁木頭時速度不快,可她動作還挺熟的。不過三天,月和就有了張床了。木床簡陋,卻也能睡人。
有了床後,她又興致勃勃的去到城中給自己買了床鋪和被褥,原本破落的屋子也變的煥然一新了。
雨天時月和才發現屋頂漏雨,她又帶上原本墊著睡覺的稻草,頂著綿延的雨絲把屋頂漏水的地方堵住了,隻等雨停後去買幾塊新瓦片給它遮住了。
這般下來,她手中的錢就隻有一兩銀子了。
好在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條的,月和也還算滿意。
坐吃空山到底不好,第八日時,月和出門要找工作了。
她看中了一個守院侍衛的夥計,可院主人嫌棄她是女子,不肯收她。
月和又在街上晃悠,卻被人盯上了。
一位穿金帶銀的中年美婦笑著朝月和走來,她口脂嫣紅如血,笑起來露出自己的八顆黃眼,避免聞見什麼異味,月和不動聲色的朝後退了幾步。
美婦道:“小姑娘,我看你在街上找了好幾天工作,要不是嬸子給你介紹一個啊!”
月和眼睛一亮,心中卻是警惕,素未相識卻要給她介紹工作……
月和還是說道:“什麼工作?月銀幾錢?”
美婦笑的越發動容了,“月錢不設上限,隻要姑娘有本事,一個月數十兩銀子還是有的。”
月和道:“你還未說到底是什麼工作?”
美婦道:“小姑娘,我們去那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