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手中的信是一大娘指名道姓的說要是要給聞煙的,不曾想聞煙是鎮北侯府的小姐,她也送不進去信。
在客棧中休息了一夜,一早月和就向小二打聽鎮北侯府的事。
月和道:“鎮北侯府的小姐聞煙,小二哥可曾聽聞?”
小二道:“姑娘你說聞煙小姐啊。她是鎮北侯府唯一的小姐,聽說之前走失了幾年,一年前才找回來的。備受家人寵愛。”
月和掩下眼中幽深,道:“是嗎?那她可愛出門?”
小二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隻是聽說聞小姐每個月會去城郊皇廟中祈福,算算日子應該就是這幾天吧。”
要是出門祈福的話,那就有機會接近她了。
月和道了謝後,又打聽城郊的皇廟在哪,就背上小包袱出門去了。
這次來京都隻要送信一事,且大娘給的報酬不少,足夠月和生活很久了。
皇廟並不收官宦子弟外的人進廟,月和又被擋在了門口,荒郊野嶺的,她默默拿出包袱中的乾餅吃了起來。
餅子乾巴巴的,還有些硬,卻能飽腹,行走江湖必備。
吃下半張餅子,月和把包袱放在身邊的空地上,站起來朝遠方看去,要是聞家小姐的馬車現在來就好了。
隻是耳邊突然有說話聲:“你剛才吃的是什麼?”
被嚇了一跳,月和轉頭看,就見一年輕男子正蹲在陰影中,長的極為俊美,隻是神色憂鬱,還十分瘦弱。
好像察覺到自己嚇到了人,他微微笑了下,溫和到:“我想問的是,你剛才吃的東西叫什麼?它看起來很香。”
這可真是奇了。此人穿著光鮮,頭簪墨玉冠,脖頸還掛一黃金長命鎖,手更是白皙無比,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居然問月和乾餅是什麼?還很香?
怪事。
月和拿過自己的包袱,利落的束好後背起,才道:“那是乾餅。”
她欲要走開,那人又道:“我看著很好吃,你能分我一點嗎?”
他從袖子中掏了又掏,最後拿出一個金花生就朝月和遞來。
“我不白吃你的餅子,用這個給你換。”
金光閃閃的花生雕刻的惟妙惟肖,很值錢的。隻是一個乾餅隻要兩文錢,月和不好意思拿金花生。
她想了想道:“乾餅兩文錢一個,街上有的是。你給的東西太貴重了,我不拿。”
聞言,那人輕輕的笑了下,說道:“姑娘真的個好人啊!可我隻想吃姑娘包袱中的乾餅,你可以給我嗎?”
掌心中的金花生還躺在他的掌心,他期待是看著月和。
月和不動,皺眉思考。
而這人也從角落中站了起來,他蹲的地方十分隱蔽,要不是他突然出聲,月和還不曾察覺到這裡有人。
剛才就看出了他有些瘦弱,現在站起後更是明顯了。最近天氣微寒,卻不算很冷。他卻已經穿上了帶毛衣袍,臉上也極為慘白。
似乎的蹲的時間過久,他站起來的時候身體還晃了晃,腳下不穩直接就靠在了旁邊的樹上,他就這麼依著,眼神迷離的看了月和一會,複又遞出手中的金花生。
“姑娘,可以換你手中的乾餅嗎?”
這般可憐的模樣,月和也是無奈,又打開包袱拿出一個沒吃過的乾餅遞給他,道:“吃吧。”
那顆金花生月和不想收,隻是被他固執的遞到了月和的手中,他輕輕咬了口乾餅,嚼了數十次才勉強咽下,露出笑容道:“謝謝姑娘,真好吃。”
月和懶得拆穿他,乾餅又乾又難嚼,最是難吃,他還說好吃,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她束起包袱,拿著金花生就走開了。
那人也沒再阻止月和,靜靜的看她遠去,隻是時不時低頭吃一口乾餅。
等月和走出這裡後,才有人來到他身邊,道:“公子,你怎麼能吃這樣的東西?”
公子置若罔聞,依舊吃著乾餅,等過了小半個時辰後,他吃完手中最後一口餅子,細細咀嚼後咽下才說道:“很好吃。我很喜歡。飛羽,一會你再去買些乾餅回來。”
飛羽不讚同道:“公子,您身體不好,怎麼能吃這樣的東西?”
公子說:“可我喜歡吃。你去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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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和帶著金花生,又敲響了皇廟的門。
還是之前那個小沙彌,月和把金花生遞了過去,道:“這東西給你,能放我進去吧。”
小沙彌不耐煩道:“都說了,皇家寺廟不接待其他人,你……”
金花生角落處有個小小的標記,小沙彌看見了,他表情一僵,又仔細看了看金花生後,清咳一聲才正眼看月和,說道:“行了,看你這般想來,就進來吧。”
還真的給進去了。
小沙彌把門又打開了些,月和走了進去,要把金花生遞給小沙彌,他卻豎起手,念了句佛號後道:“出家人不沾錢財,姑娘這銀錢自己收好就是了。”
說完,他關上了大門,朝前麵走,說道:“姑娘隨我來,我帶你去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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