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和還有阿蘇勒在偏廳時,見四下無人,阿蘇勒才低聲道:“月和,你們說的認乾親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為何會說給,給塞外糧食……”
月和道:“乾親就是周不言想認我做姐姐,說不定我以後就有親人了。這事不算什麼。但我聽你說起過,塞外到冬天不止天氣冷,連糧食也不夠吃,經常餓死人。”
阿蘇勒道:“是,我從塞外來的時候,已經下大雪了。”
月和道:“你什麼時候中原的?”
阿蘇勒:“兩個月前。”
月和問道:“若是這些糧食運到塞外,也能保證大多數人不會餓死了。”
阿蘇勒湊上前,緊緊拉住月和的手說道:“我不想你因為我的事,就犧牲自己,還要和他們做乾親。我不願的。一會我們就拒絕他,你帶我離開中原。糧食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月和歎息道:“你有什麼辦法?”
要是真的有辦法,那這麼多年,塞外就不會凍死這麼多人了。
阿蘇勒沉默了,隻能捏著月和的手依舊很緊,遲遲不肯鬆。
月和也湊近了阿蘇勒一些,小聲道:“你放心,隻是結成乾親,對我沒什麼影響的。說不定,我還多幾個家人了呢?”
雖然她說的是安慰,阿蘇勒還是不放心,道:“我不相信,隻是有些感情,木家人怎麼會願意用這麼多錢來換你同意?”
他很聰明,隻是一眼就知道結成乾親一事有陰謀。
月和撒了個小謊,說道:“我也不知,可在木家這麼長時間來,他們對我還挺好的。”
連管家都一直叫她姑娘,而不是和洛叔一般,叫洛廚子。這怕是他們一開始就計劃的。可為了塞外,月和隻能妥協了。
還有阿蘇勒盜取的東西,要是沒猜錯的話,那是邊境軍士的防禦圖。
月和湊到他耳邊,聲音低不可聞:“那地圖你要好生裝著,要是有一天中原人對塞外不利,那就是你的底牌。可我還是希望,要是能不打仗,就不要打仗。”
阿蘇勒抬手抱住月和,聲音鄭重又虔誠,“你放心,要是真的到了那樣的一天,我不會對無辜之人下手的。”
月和道:“如此甚好。”
兩人說完後,阿蘇勒還是沒有收回手,就這麼抱著月和,和她低聲說話。周不言和木桐君進門就看見此景。
當時周不言的臉色就不好看了,他沉聲道:“你們在乾什麼?這是我的地盤,你們怎麼能這樣?”
他說這話時,鼻尖有點紅,是被凍的,看起來還有些可憐。
見他們進來,阿蘇勒才放開了月和,看向周不言道:“我怎樣啊?我和我媳婦想抱就抱了?”
周不言疑惑道:“媳婦?”
阿蘇勒言笑晏晏,整個人意氣風發,完全沒有昨夜的病弱之感。
他說道:“是啊,月和現在已經是我的媳婦了。昨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月和打了阿蘇勒一下,恰巧打在了他胸口的傷口上,他疼的一個激靈,捂住胸口,委屈的看著月和,眼神無辜又帶著濃濃笑意。
月和輕叱:“胡說什麼。”
轉頭對著困惑的兩人道:“你們可是商量好了?”
木桐君正色道:“我們同意了。隻是在契約上還需要加上一條,塞外不得向中原出兵。”
月和看了眼阿蘇勒道:“同理,中原也不能朝塞外出兵。”
此言倒是讓木桐君沉默了,他做不了承諾。雙方陷入僵局,阿蘇勒拉了拉月和的衣袖,搖了搖頭,想她算了,他有邊境的地圖,不怕中原來犯。
可月和多有顧慮,她想要塞外平安是為了阿蘇勒。卻也不像中原被兵砍伐,百姓多災多難,流離失所。
要是兩方和解是最好的。若是木家在其中周旋,更彆說還有周不言在,大周天子愧疚的兒子,此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木桐君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說:“此事涉及重大,我需要進宮和陛下商討。”
月和道:“隻要木家主保證我和顧歸在木家是安全的,我們可以等。”
木桐君溫和的笑了,道:“木家雖注重商賈之術,可在朝中還是說的上話。鎮北侯府的侍衛找不上木家,顧公子也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
阿蘇勒點頭道:“好,那就多謝木家主了。”
而周不言雖然臉色還是不好看,可到底沒有說什麼。
月和帶著阿蘇勒回房間去了,進屋後,月和就放開了他的手,自己坐到桌邊,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阿蘇勒的手空落落的,他有些不習慣,虛虛抓了下,可什麼都沒有。心中有些煩悶,就聽月和道:“還不過來坐,在那傻站著乾嘛?”
阿蘇勒這才顛顛的坐到月和身邊,捧著月和倒的水也喝了起來。
過了一會,阿蘇勒才道:“阿月,你是不是生氣了?”
月和道:“何以見得?”
阿蘇勒:“是不是我說你是我的妻子你生氣了?”
月和沒說阿蘇勒為何稱呼自己為妻子,而是說:“那你覺得我是你的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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