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上下風聲鶴唳,始作俑者卻鎮定自若。
王學洲站起身,揉了揉膝蓋,慢慢的往殿外挪去,身邊的朝臣一個個腳步匆匆,從他身邊路過時總會向他投來一瞥,各色眼神都有。
徐墨帶著一眾翰林的人沒有上前,看著王學洲心情極度複雜。
一個人為何可以如此矛盾?
既能做出‘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這樣的詩作,也可以寫出‘殺無赦’這樣的文章,行事作風謙虛低調也是個踏踏實實做事的人。
可···怎麼,跟錦衣衛這樣的人來往,還諂媚君上失了風骨呢!
猶豫了一下,他們轉頭走了。
魯侍書留在最後,他路過王學洲時停頓了一下,輕輕歎息,壓低了聲音說道:“子仁今日太過衝動了,這件事··隻怕牽連甚廣。”
王學洲低頭道:“多謝魯大人提醒,下官省的。”
“你小心行事。”魯侍書腳步匆匆走了。
沒兩步,他的身前站了兩人擋住了去路。
他定睛一看,兩位氣度不凡的男子正站在他的身前,兩人長相皆是不俗,但氣質卻迥然。
左邊的青年劍眉入鬢,鳳眼生威,看人的時候眼神淩厲,威嚴不可侵犯。
右邊的青年風姿特秀,爽朗清舉,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龔延這時過來,站在王學洲麵前:“下官見過夔(kui)王、嘉王殿下。”
轉身他對著王學洲輕斥:“年紀輕輕沒個眼力見兒,還不趕緊見過兩位殿下?”
得了提點,王學洲連忙低頭行禮:“下官見過夔王殿下,嘉王殿下。”
夔王眉毛一舒,溫聲道:“不必多禮,本王今日初見狀元郎風采,隻覺得令人折服,所以特地過來看一眼。”
說完他沉聲對著王學洲說道:“本王觀你以後有肱骨之姿,以後可要為父皇好好做事,萬不可懈怠了。”
“殿下說的是,下官一定好好努力。”
嘉王溫和一笑:“王修撰說話不必如此老氣橫秋,少年人自該多些銳氣,今日這事就做的實在令人佩服!王修撰改日有空,可過府一敘。”
王學洲撓了撓頭,有些茫然的說道:“下官今日就是實話實說,不值得殿下佩服,不過下官這會兒也回過味兒來了,我今日這可是得罪人了,以後可咋辦啊!”
他一張臉比吃了黃連還苦,一下子將兩人逗樂了。
夔王和嘉王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和龔延招呼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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