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裴雙突然嗤笑出聲,語氣中還有些幸災樂禍,“鄭子林有這麼個正妻在,也是他的福分啊~”
“這話怎麼說?”
鄭子宕不解,這樣一個心機深沉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待在三弟身邊,怎會是他的福氣?
“二爺你想啊,昭月如此容不得鄭子林其他女人的存在,昨日那番計謀就一下子鏟掉了我和玉漣兩個,長此以往,鄭子林身邊除了她昭月,還能有其他女人?”
她咧嘴笑得更歡。
“鄭子林在京城一直被人詬病是耽溺於女色的紈絝。
“如今有了昭月,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隻愛妻子一人的癡情種。
“他終於可以擺脫二十多年的壞名聲,你說,昭月難道不是鄭子林的福星?”
聽了裴雙這一番歪理,鄭子宕眼角不自覺抽了抽。
裴雙大手一揮,“好了,不扯他們了,說說我的事吧。
“鄭子林打算如何處置我?”
鄭子宕道:“這事已經報了府衙,你是最有嫌疑的人。
“再加上有人證物證在,你本應前幾日就被帶去大牢,隻是我動用一些關係,一直壓著這事,所以這幾日你還能住在這裡。
“隻是,再過兩日,恐怕府衙那便就要來人帶走你了。”
裴雙:“人證我知道是誰,可這物證是什麼?”
“是一隻銀簪,樣式有些舊,還有些發黑,子林認出就是你的。”
裴雙想起來了。
應該就是自己當年丟在趙家村的老房子裡,之後又被這個字林派去找自己的人撿到的那隻。
鄭子林不久前將簪子還給自己,她當時隨意一放,自己都忘了這事。
想不到竟是落入昭月她們手中,也不知她們是如何偷去的。
“就算你進了大牢,你也不必擔心,我會跟府衙的打聲招呼。
“等玉漣兩人的驗屍結果出來,你就可以離開那個地方。”
裴雙歎了口氣。
無論自己是不是有罪,進大牢,始終都是一件讓人鬱悶的事。
“鄭子林這幾日怎麼沒來找我麻煩?他不是揚言不會放過我麼。”
“三弟…昭月情緒不好,三弟一直在陪她。”
“這倒新鮮。”裴雙一臉冷笑,“我這個真正被害的人都沒有情緒不好,她倒矯情上了,莫不是怕玉漣和冬梅冤魂不散去找她償命,給嚇的?”
這樣評價一個剛小產的女子,有些過了,裴雙也知道自己這話刻薄。
可她不在乎,不能因為一個人一時的不幸,就忘了她犯下的惡行。
昭月,並不無辜。
鄭子林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