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爺要在此休息,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這也不是溫良該乾的事,不過眼前這位,他是真不敢怠慢。
房間裡已經準備好沐浴的熱水。
周祥心道這溫郎中還挺會做人,他還什麼都沒說,人家就給準備好了。
伺候鄭子林寬衣後,周祥輕輕走了出去。
臨出門時,他看著一臉陰沉的主子,暗暗歎了口氣。
昨日,是那位的忌日。
三年來,自家爺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南邊一個沒有幾戶人家居住的小村子。
那位,就安葬在那個小村子。
最開始的一年,爺時不時往那裡跑,不是抱著墓碑喃喃低語,就是捶頭嘶吼。
他勸也勸不住,力氣又沒爺的力氣大,爺每次到最後都暈了過去。
被二爺接回京城後,沒過多久又跑去了村子。
大爺二爺勸過,沒用。
大夫人罵過,沒用。
老爺打過,也沒用。
最後還是二爺請來了柳州的鄧老太太,也就是那位的祖母。
不知老人家與自己爺說了什麼。
總之從那以後,爺就安生了,隻在那位的忌日和清明的時候過去小村子。
隻是,這些年爺的性子愈發冷。
想起當年那個讓爺又愛又恨的女子,周祥唏噓不已。
他走出去輕輕關上房門。
鄭子林緊閉的雙眼這才睜開。
昨夜他又夢見他的雙兒了,她說讓他好好過日子,讓他不用一直掛戀她。
雙眼漸漸模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又滴入水中。
沒有你,我如何能好好過日子?
溫良領著一行人等在驛站前。
良久,前方官道不遠處,終於浩浩蕩蕩行來一隊人馬。
著甲的士兵差不多就有五六千。
待走近時,隻見一個個身形高大,坐姿筆直。
銀白的戰甲灼灼生光,閃的人閉眼不急。
文書一看這陣仗,雙腿直打顫,抖著聲道:“大…人,他們這是想乾什麼?帶這麼多士兵?不會…是想造反吧?”
溫良已經完全放棄這個白癡了,斜了他一眼,也不答話。
一輛八匹馬拉著的豪華寬大馬車停在最前方。
溫良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咽了咽口水,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這才走上前去。
“郡主一路辛苦,下官乃是禮部郎中溫良,奉命在此迎接郡主,我家大人禮部侍郎袁風袁大人,明日會在城門等候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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