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完顏真已被隨從攙扶起來。
他惡狠狠地看著來人。
“你是誰?!”
裴雙雙手負在身後,閒庭信步走上比武台。
她攙起倒在地上的郭嫻。
又取出一方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故作惡狠狠說道:“回去再跟你算賬!”
身後之人立即上前帶走郭嫻。
裴雙這才轉身看著完顏真,輕笑出聲。
“南疆南安郡主,趙衣斐。”
“哦?你就是南辰王的獨女?”
“不錯。”
完顏真本想出言戲謔,忽地看見剛才踢他一腳的男子還站在看台不遠處時,生生忍了下來。
“你說我出爾反爾?”
“我記得,北齊王給我淵國皇上的書信裡,寫的是你二王子對我淵國武藝心生向往,想通過參加射日大賽與我淵國男兒切磋一番,是也不是?”
白紙黑字,完顏真當著這個多人的麵不好抵賴。
“是又怎麼樣?”
裴雙幽幽道:“二王子莫不是分不清男女?剛才與你對戰的,可明明是個女子啊~”
今日在場的權貴子女,父輩在朝為官的,多少對南疆與京城微妙的關係都有一定的了解,理所當然也知道裴雙來京城的緣由。
兩個月來,雖然裴雙在眾人麵前的表現大方得體。
但權勢之人做戲乃是常態和共識。
富貴人家的子女,隨便拎一個出來都可以去戲園當頭牌。
所以即便裴雙的表現無可指摘,眾人都認為她是在做戲,南疆也一定與京城有嫌隙。
然而這位南安郡主現在的做派,明顯是幫襯京城的意思。
不論先前對她表現出的善意和熱情是真是假,此時,大家是真心高看她的。
“你說誰分不清男女?!”
“原來二王子能分清男女啊,那為何剛才還與她纏鬥?”
“是她自己跳出來的!”
裴雙一頓。
這,她倒沒有想到。
她還以為比武的二人是隨機分配的。
“好,那再請問下二王子,知不知道什麼叫切磋?”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若是知道,為何還將郭將軍的女兒打成重傷?
“郭將軍鎮守北地,是我淵國的功臣,你這樣蓄意打傷她的女兒,我們可以認為,你是故意借機行凶麼?
“難道,你是想故意挑起兩國的戰火?!”
這罪名可就大了!
在場年輕氣盛的男子早就忍不住了。
剛才若不是郭嫻故意不讓他們出手,這些京城熱血子弟,早就上台狠狠揍完顏真一頓了。
“不錯,二王子是想挑起戰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