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董潮醉倒在桌上,道喜和何雄哉微微一愣:
“老師,老師?”
兩人在輕聲呼喚董潮的同時,臉上都閃過了一絲鄙夷。
這老登在酒桌上一套又一套的,還以為他有多能喝呢!這才喝了幾瓶,就不省人事了?
跟他喝酒,挺省菜的!
確認董潮醉的不省人事,道喜和何雄哉的神態發生了些許變化。
何雄哉收起了那副賤氣啷當的嘴臉,道喜也不再是之前那副憨厚木訥的模樣。
兩人直勾勾地對視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在兩人之間不斷盤旋,最終演化成了濃濃的敵意。
在雙方氣場的裹挾下,周圍的空氣都被壓縮成兩團氣旋,相互傾軋碰撞,發出獵獵的聲響。
這一上午,兩人其實已經悄悄進行了多番的眼神對撞,此刻終於沒有外人在場,他們再也不用藏著掖著。
兩人互相能感覺得到,對方的修為很是不俗,絕不是什麼武道廢物!
號稱是廢物紮堆的武道四班,其實隻有導師自己是廢物!
此刻的情況,就好像是兩個小偷把手伸進了同一個口袋,二人對對方隱匿修為的做法感到好奇的同時,又有了一種爭雄鬥豔的的心理。
最終,道喜率先開口,打破了長久的眼神對峙:
“何同學,咱們這麼瞪下去,也分不出一個高低。不如去外麵比劃比劃,就當飯後消食了。”
“鐵子,咱倆想一塊去了!”
何雄哉語氣很戲謔,但整個人卻像一把劍一樣,散發出一股銳意。
兩人默契地看向了後窗,隨後展現出靈巧的身法,輕輕一躍,就從後窗翻了出去,向著學校的後山急速進發。
不過三五秒的工夫,兩人就奔出了百米之遠,來到了後山山腰的平坦處。
就在何雄哉拉開架勢,準備動手的時候,道喜突然打斷了他:
“等一下!容我把外套脫了!”
說著話,道喜脫掉了身上的運動服,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在了一邊。
這些年,全靠媽媽打零工,才把道喜拉扯長大。窘迫的家境,讓道喜養成了精打細算的性格。
他這麼做,是怕一會兒打鬥的時候,弄壞了媽媽給他買的新衣服。
在脫掉外套後,道喜想了想,索性將運動褲也脫了。
又遲疑了一下,道喜把襪子也脫了。
道喜的奇怪舉動,把何雄哉嚇了一跳:
“你……你這是乾什麼!我是想跟你較量一下,但不是那種較量!”
何雄哉試圖阻止道喜的離譜行為。